“看起来像是个太阳,其实只不过是一个燃烧的大一点的火球而已,大家不要怕,稳住阵地,将她优先击毙。”
“当年皇帝陛下的军队就是因为这些骑士才倒在了卡西米尔的首都郊野的。”
“你胡说,必然是这些卡西米尔人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取得了胜利。就比如说毒气,细菌什么的,要不然我们所向披靡的军队怎么可能会倒在一个小小的卡西米尔之前?”
“没错,一定是这样子的,而且帝国之所以会衰落到今天这番地步,就是从在卡西米尔战败后开始的。卡西米尔就是一颗长在乌萨斯心脏处的毒瘤。如果不讲卡西米尔铲除掉,那么乌萨斯人永远都没有安宁的土地。”
那一些乌萨斯的士兵在看到玛嘉烈后背振动的天马翅膀时,内心是无比激动的,激动到现在恨不得立刻把临光的头砍下来以缓解心中对于那场战争失败的怒火。
但是玛嘉烈完全没有给自己的敌人这个机会,她双目凝结着所有的注意力,注视着眼前狭窄的街道战场。
她眼睛直视着一个隐藏着的迫击炮阵地,阵地里面有几个士兵还在那里,拿着三角板,量角器和地图在那里计算着位置。哪怕望远镜已经被东西包裹住,但是玛嘉烈的眼睛依然能看到微弱的眼光。
玛嘉烈一人向前,手中抛出去的光芒像是一株化学火箭一样,又像是炎国的火龙出水在那里点火。
总而言之,玛嘉烈用这一下攻击就将大半条街道化成粉碎。
虽然因为敌人布置的位置十分巧妙且牢固,这下攻击虽然炸飞了街道,但是对敌人造成的杀伤还是十分有限的。不过掀起来的粉尘让机炮兵等人没有办法锁定罗德岛部队的位置。
“就是现在跟我出去!”凛冬在包扎好肩膀的伤口以及换好新的防弹装甲之后带着数十个干员冲了出去,直扑那些隐藏着的地堡和水道口。
而玛嘉烈惊为天人的能力也在这个时候发挥了出来,她将那些隐藏着的敌人一个又一个的找出来干掉。
五金作坊和其他附近的店铺里的敌人都在短时间之内被干掉了,赫默认为在战术上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没有必要再继续深入,于是下令所有人退守到哥伦比亚咖啡大楼。
这个时候跟随着一起作战的真理询问玛嘉烈说,“你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里使用出来?隐藏着很有意思吗?”
真理用手捂着流血的伤口说,在刚才的战斗之中,最开始就冲在最前沿的突击部队和支援部队都受了伤,无一例外,而且有将近十分之一的干员永远的留在了阵地上或者留在了后方的战地医院里。
真理现在也已经彻底丧失了战斗能力,她连拿起一本书的力气都没有了,脸上还有一块尖尖的石头扎进肉里面,需要到后方动手术才能取出来。
淋漓的鲜血流在少女的脸上还是特别害怕的。
“你的眼镜呢?”临光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复少女的疑问,于是说。
“被爆炸的冲击波卷走了,应该被摔成碎片了吧,找到了也没有意义了。”真理毕竟是第一次上战场,内心还是有些孩子娇气的,她逐渐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怪罪临光,刚刚的战斗还是多亏了她才化险为夷的。
“抱歉,刚刚是我的态度不对,但是我还是想说的是,你早点把这一股力量用出来的话,我们可以减少很多伤亡的。”真理语气里面仍然有一丝怪罪的意思。
“十分抱歉,我也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还希望可以得到你的理想,但是我不会向你索要,那并不必要存在的原谅。”玛嘉烈无论怎么讲也是久经沙场了,怎么样的新兵也见过。
“哼,卡西米尔的库兰塔,就是这样子,让人讨厌呢。你们把你们的翅膀烧光了,也就只能护住你们首都的那一点地方了。”
乌萨斯人对于近几十年来对外战争的失败,基本上都是耿耿于怀,都在那里讨论和思考着为什么输掉了战争,为什么国家的战争机器会变成那个样子。
真理这样子的自然也不例外。
真理等九人小队离开之后,博士曾经跟玛嘉烈聊过一些关于乌萨斯学生团的事情。
博士在那个时候就说过,真理身上有一点身为知识分子的骄傲,这样的骄傲在她面对普通士兵和其他平民出身的人的时候会感觉高人一等,尤其是临光这种从小到大在军营里长大的士兵面前会更加的凸显。
但是真理并不知道的是因为玛嘉烈出生富贵的原因,接受的教育可比真理强出不少,虽说在文艺创作诗词歌赋上肯定是远远不如,但是在天文地理排兵列阵上面肯定是远远超过的。
但是这个时候玛嘉烈却并不认为真理对自己的恶意是因为知识分子的骄傲,她认为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那是因为乌萨斯学生团都是孩子,而且都是乌萨斯人的缘故。
乌萨斯人对于自己这一个卡西米尔人自然不会有好脸色看的,这些都是想想就知道的事情。
当然啦,玛嘉烈在小时候听自己祖父聊卡乌战争时候,自己也是对乌萨斯人充满恶意和敌视的。
“看这些孩子如果在岛上遇见铃兰的话,会不会对那个孩子恶语相向呢?应该不会吧,毕竟铃兰小姐是那么的可爱。就算再怎么迁怒,也不可能迁到一个孩子的身上吧。”
真理这个时候仍然在那里站着,可能是因为担架还没有来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因为还在思考战争,所以并没有主动去寻找医疗员,只是在包扎伤口之后就一动不动了。
玛嘉烈在回忆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时,又突然想到自己家族里面因为战争死去的家长。
“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的时候,街坊邻居总是要提醒我要小心乌萨斯人,因为他们随时会来吃掉我们的土地。”
“嗯,所以呢?”
“所以我想问问你的父母有没有让你小心卡西米尔人,莱塔尼亚人,东国人,萨米人,米诺斯人,萨尔贡人,维多利亚人和高卢人?”
“你什么意思?”真理很生气的说。
“没什么,说些不愿意听的事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