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云说完,不等她回答,径直走到桌子边,拿起应急灯,摁开,转身递给她:“帮忙照着。”
“好的呀。男神有命,无敢不从!”晴雨接着刚才的话开了个玩笑,接过手电,向屋顶照着。
这话说的,似乎他是她的男神一样!
她总是这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让人搞不清楚她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
停云重新踩到床上,高举着两只手轻轻转动灯泡,旋开、拧紧。
“好了,开灯吧。”他松开手,转头吩咐她。
“哦,好的。”晴雨握着应急灯走到门口,“啪”地一下摁开了开关。
半明不暗的光从头顶洒下来,也就能照亮下方的一片区域。
停云研判地看了她几秒,见她眼珠滴溜溜地转着,知道这种光线足以让她视物。
“好了,我走了。”他从床上跳下来,弯腰穿鞋子。
晴雨关了手中的应急灯,把它放回桌子上:“学长,你在外间打地铺,冷吗?”
“不冷。”停云穿好了鞋,直起身。
晴雨此时正好走到他面前。
他直起身时,视线不可避免地自下而上扫过去。
她光脚穿着拖鞋,白白的脚趾头露在外面,像一串圆润洁白的铃兰花。
脚踝纤细白皙,像是一把就能握住。
直筒长裤线条流畅,柔软的棉质开衫随身形而走,形态美好。
停云的视线不带情绪地扫过眼前的女孩,突然中途一顿,又连忙移开。
她穿的系纽扣的针织开衫,想来是黑暗中没扣好,最上面一颗纽扣是开着的。
奶油黄的针织衫向两边裂开,露出淡粉色带花边的半杯,上边还托着牛奶冰淇淋般的一抹。
晴雨见他突然转过头,不解地低头一看,立即低低惊叫一声,像受惊的兔子。
停云想走,但晴雨正站在他和房门之间。要走,就必然经过她身边。
他只好尴尬地转身背对着她。
晴雨还不放心地叮嘱一句:“你,你先别转身啊!”
我当然不会转身啊!
干嘛提醒我?
不知道这时候越提醒越尴尬吗?
这时候最明智的做法,不应该是什么都别说,我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你假装没有走光吗?
停云无奈地望着天花板。
一会儿,听见晴雨在身后低低说了声:“我,我好了。”
“嗯,那我走了。”停云转身,目不斜视地大步走出去,还礼貌地带上了门。
晴雨看他出去,抬手捂住了脸。
本来还想趁机跟他聊一会儿的,比如聊聊今天听到的失踪事件。
不管聊天最终的走向是未解之谜,还是走近科学,都能拉进关系吗?
可是好好的聊天氛围被意外事件破坏了!
他不会以为她是故意的吧?
他不会这样误解她的吧?
晴雨松开捂脸的手,改为攥起小拳头,在自己的小脑袋上敲了两下。
停云关上门,钻进自己的地铺。
闭上眼,刚才惊鸿一瞥看到的画面,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来。
她似乎喜欢穿浅淡的奶油色系、或饱和度挺高的鲜明颜色,衬得她的皮肤越发白皙。
像牛奶,像冰淇淋甜筒,像一切清纯甜美,却有吸引力的东西。
停云拍了下脑袋,拍散了脑海中的画面。
第二天,几个人一起出门,去看被泥石流阻断的山路,有没有恢复交通。
他们很幸运。
山路上的泥土已经被清理干净,只是路边还堆积着泥土。
“太好了,路通了,赶紧去干正事,干完赶紧走!我是不想在那个莫名其妙的村子住下去了!
“什么嘛,都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了,还有人相信有什么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