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杀人的念头涌上心头,被他狠狠压制住。
杀?
他拿什么杀?
刑天任这些狗腿子,随便拖一个出来都比他修为高,而且小桃还在他们手里。
陈序州腹背受敌,动弹不得,除了按照刑天任说的去做,他没有任何办法。
陈序州颤颤巍巍伸出手,他虽不是天之骄子,但从小到大,也没受过多少委屈,像现在这样的折辱,更是从未有过。
小桃还小,她不明白哥哥要做什么,但她看得懂哥哥的表情,弱弱的唤他:“哥哥,不要……”
陈序州动作一顿,随即,他更加坚定了。
为了小桃,他什么苦都能吃。
刑天任洋洋得意,脸上露出志得意满的神色。
当他知道阮娇娇其实是男人时,自然是生气的,那种被人愚弄的愤怒,足够他要了陈序州的狗命。
可他转念一想,有时候活着可比死了痛苦,杀了不足以解气,留着小命慢慢折磨更有意思。
而且,陈序州长得不差,他刑天任荤素不忌,漂亮的男人也可以玩玩。
宋九歌啧啧摇头,果然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
唐四那种渣滓,刑天任比他有过之而不及,骂他一句垃圾都是侮辱垃圾了。
宋九歌掏出许久没用的菜刀,用力掷了出去。
不过是普通的菜刀,对修士造不成威胁,轻而易举被击飞了。
“谁?!”刑天任扭过头,看见一位长相平平的男人沉着脸走进来。
陈序州看到宋九歌,表情变得更加灰败。
该不会吴公子也知道他男扮女装的事,也跑来要个说法吧?
真是雪上加霜。
刑天任和陈序州想得一样,挑着眉,语气十分傲慢:“也是被他骗了吧?不过现在他没空,你一边等着。”
“你要对我的朋友做什么?”宋九歌冷冷开口,“邢少主是吧?有事可以好好谈,你这样做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听见她的话,陈序州眼睛猛地一睁,不可置信的望向她。
这、这怎么可能?
吴公子竟然把他当朋友?
可他骗了他,骗了那么多的灵石……
刑天任仿佛听见了什么惊天笑话,“朋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把一个男扮女装上花楼当花魁,骗灵石的人当成朋友?你是哪里来的蠢蛋啊?真是笑死人了!”
“我从没觉得他在骗人。”宋九歌平静的道,“我把他当朋友是我的事,我只是单纯的欣赏他这个人,至于他男扮女装去花楼,自然是有他的苦衷,我给他花灵石,他给我弹琴,陪我说话,钱货两讫,不是很正常吗?”
“只有贪婪的人才会去妄想一些莫须有的东西,也只有品德卑劣者才会觉得自己被骗,从而气急败坏,做出一些猪狗不如的事。”
“我想,邢少主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