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我那个?二婶您说啥呢?我咋听不懂?”郝拥军开始装傻,一桌人哈哈大笑。
一顿饭吃完,几个人开始将碗筷搬到水池边洗漱。
郝拥军偷偷掏了一把钱票塞给二婶手上。
“二婶我有,不需要你的,况且,哪来的这么多钱?”二婶看着一把票子,心里直突突。
“不偷不抢的,这是我工程师的工资,还有一部分是食堂主任的补贴,都在这里了!”郝拥军将两边裤兜拉出来,“一毛钱都没了。”
“那你一个男人身边能不放钱啊?”二婶白了他一眼,数了一把毛票塞过去,“以后把小白带回来,听到了?”
“我那里还有点,够平时开销了。”郝拥军自己的粮本一直放在二婶那边的,每个月多少口粮他自己都不清楚,“这里还有点工业券和肉票,给妞儿弄点零嘴儿。”
“二婶给你收着,将来结婚用啊!”二婶摇头。
“那都是五六年后的事情了,到时候说不得好几百工资了,钱啊该花还得花,光靠省出来的,没多大出息。”郝拥军这话刚出口,那边阎埠贵清了清嗓子出来了。
二婶张望了一眼,确定刚才那番话没被一大爷听了去,要不然多受打击啊?
“没事的,他们家现在也就剩下解旷和解娣了吧?”郝拥军摆摆手,“回头一起打包弄去轧钢厂就好。”
二婶拍了下他的手背,“作怪得很!那是行李吗?还打包!”
“一大爷,晚饭吃了?”郝拥军出去和阎埠贵闲聊起来。
“拥军回来了啊?昨天后院那事情把你大爷我可是吓得不轻,今天一大早街道办和区里都派人来询问了。”阎埠贵想到这个事情,腿肚子还在打鼓。
“没事儿了,人几时撤出去的?”郝拥军宽慰几句。
“今早天不亮的时候就全都撤走了,搬出来好多东西。”阎埠贵开始饶有兴致的给他介绍,“我估摸着后面还要折腾一段时间,谁知道这老太太居然是个年轻女人?跟她生活了这么久,愣是没有发现端倪,要不是街道办的王主任出面担保,区里都未必放的过我!”
那是胡说八道了,区里那些领导能跟你一个院管大爷较劲?
他们是紧张自己的乌沙呢!
这么大个隐患发生在自己的辖区里,还是军队和公安局先发现,上头要是问责下来,谁都跑不掉。
“听说区里和街道办也有不少人受到了牵累,这话你别到处去传啊?”
“那不能够,我找谁嚼舌根去?”
“我也是相信你才多嘴几句,这后院经过这么一折腾,回头又要安排新的住户进来了,希望不是什么难缠的主儿,不然又是麻烦事儿一堆。”
郝拥军却觉得不太可能,这地下还有个偌大的地下城存在,既然知道了这个密道和密室的存在,断然不会继续安排无关人员进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