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秀儿放在地上,跟在魏腾身后进到他们家里。
到处可以看到符篆,魏大妈这是道家发烧友啊!
“魏腾,你去给拥军倒杯茶来,坐!”魏大妈一身素袍走出来,脸色白皙,嘴里不住的念叨着什么咒语,“我刚才听魏腾说起了娄家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魏腾是我的好兄弟,我爷爷过世的时候,你们待我和我二伯家一样,不分彼此。”郝拥军开始打感情牌,“我觉得娄晓娥那人很单纯,虽然成分不好,但是那不是她可以改变的,况且她父亲娄半城确实响应了国家的号召,同时捐出了绝大多数的资产发展民族工业,这个不能轻易埋没人家的贡献的。”
“说重点!”魏大妈蹙着眉头,从来没觉得这个住对门的小子有话痨体质。
“魏腾体弱,但是身体尚好,我是指生育能力。娄家虽然原本中意的是后院的许大茂,但是他们家故意隐瞒了许大茂的不育体质,所以这里面有个欺骗的因素。”郝拥军侃侃而谈道,“或许,引入娄晓娥,可以换一种方式改善魏腾的体质羸弱,魏大妈您这么多年为魏腾奔波,他的体质也就这样了,不妨换一种全新的方式,我称之为爱的供养。”
“有意思。”魏大妈嘴里的咒语停了,脸上浮起笑意,“那就照你说的试试吧!”
“魏大妈,我希望不光是试试,而是给彼此一个机会,他们需要改变自己的成分,魏腾需要强身健体,就是这样。”郝拥军继续分析起来,“要不是这个年代的特殊性,娄晓娥这样的出身,嫁给谁都是嫁,但是我觉得我们院里除了魏腾,没有任何一个人适合她娄晓娥,许大茂不行,傻柱也不行。我哥那个家伙,驾驭不了人娄晓娥。”
“你自己就没点想法?”魏大妈忽然来了一句。
“魏大妈,您忘记我才16了?人娄晓娥都25了!”郝拥军此话一出,魏大妈自己都笑了。
郝拥军直到离开魏家,都觉得魏大妈临了的那一抹笑容透着诡异。
难道我说自己16,娄晓娥25不对吗?
“我妈最近这里好像有点不爽利。”魏腾追了出来,“家里也是贴着各种符篆,要不是知道她是为我好,都以为疯了。”
“你别那么想,都是很普通的清心符。”郝拥军以前看过那么多玄幻小说,符篆了解的并不少,那些符篆上刻画的符号只是奇怪,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魏腾一副恍然的模样,本想解释几句,没想到让兄弟宽慰了。
“你和他说什么了?是觉得妈妈不对劲吗?”魏大妈见儿子回来,忽然抬眉问道。
“没...”魏腾就将郝拥军刚才宽慰自己的那番话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没事的话,我就先回房了。”
“这小子,懂的倒是不少,有趣的紧!”魏大妈顺着门缝,看着和那群孩子打成一片的郝拥军,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阎埠贵后来想起了什么,找到郝家二伯的家里,“拥军啊!有件事情一忙起来给忘了,这是你们厂人事部让人送来的,你那屋太挤了,易忠海和秦淮茹不是被你们厂开除了吗?他们的住房都已经被腾了出来。小崔,就是易忠海的妻子现在暂时住在聋老太太的屋子里。贾家那屋里的东西都已经被整理出来了,明天会找人搬到后院的后罩房里暂时堆放。”
“啥?后罩房不是我梁姐他们在住吗?”郝拥军腾地一声起身质疑道。
“你别急啊!”阎埠贵似乎猜到郝拥军会炸毛,“小梁她不是晋升六级焊工了吗?你们厂派来的人说清楚了,易忠海腾出来的两间房被安排给了小梁一家五口人居住,至于贾家那一间房换给了你,当然,你依旧保留前院这间耳房的使用权。”
哦,原来是这样啊!
“嗨,吓我一跳!”郝拥军重新坐了回去扒饭,“一大爷,您以后说话被大喘气啊!”
“对了,一大爷,我是这么想的。”郝拥军重新起身道,“刘光天兄弟俩不是和刘海中分开过了吗?我打算把中院贾家的房子匀给他们住,老是挤在宿舍里也不是一回事儿,到底在这院子里住了十几二十年了,要说没有感情那一定是假的,您说是不是?”
“行啊!只要你觉得可以,我这个一大爷自然没有意见!”阎埠贵当然没有意见,谁不知道自己能够一路高歌猛进就是有了这个小子帮忖啊?
要不然依旧被易忠海和刘海中压得死死的。
“拥军小子,你给大爷我交个底,他易忠海重新回到这个院的可能性有多大?”阎埠贵刚准备转身离开,忽然又走了回来,看样子他对易忠海还是犯怵的。
“微乎其微。”郝拥军见二伯几个纷纷看过来,直接回道,“不过我们得趁早还崔大妈一个真相,不能让她一辈子都活在痛苦和自责中。”
“雨水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啊?你这是哭了?”外头传来王大妈(阎埠贵老婆姓王,为了称呼不混乱)的声音传来,“老阎,老郝你们快出来啊!雨水是不是受谁欺负了?”
郝拥军第一个冲了出去,魏腾也从自己家里走出来,整个前院的人都跑出来看着满脸泪痕的何雨水。
“雨水姐,这又是怎么了?”郝拥军嘴里还叼着半个黄面窝头。
就听到外头传来几个男人女人叫骂的声音,整个小菊花胡同里好多人都被惊动跑出来瞧热闹了。
“何雨水,你有本事就别躲进去啊!”
“毁我儿子的前程,你还有脸了你?”
“你们老何家都是这种货色?男的刚被抓进派出所,女的就去派出所里大闹!”
“我儿子招你惹你了?当初我就说不同意你们处对象,拗不过他,到头来,你就是这么对待我们家的?”
“我儿子现在被调离这个片区,去了城郊,你满意了?何雨水!”
郝拥军一把拉开院门,走了出去,“哎哎哎,喊什么呢?大晚上的,跑这里搞事儿啊?真以为我们南鼓锣巷没有人了是吧?大毛,去把那些伸张正义的大妈奶奶们叫来,有人蹬鼻子上脸了哎!”
郝建国抬出一把长条木椅横在院门口,郝拥军大喇喇的坐了上去,“你是谁啊?大晚上的,不回家,跑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啊?有没有规矩了?咋咋呼呼的,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们院里的人欺负你了呢!说清楚,什么事儿?”
那个跑来院门口堵何雨水的中年妇女和那一众人都有些发蒙,这怎么和剧本不一样啊?
这些人都是哪里冒出来的?
“别以为你们人多,我们就害怕!”那中年妇女双手叉腰继续叫嚣着,“你一个小屁孩子有你什么事情啊?让你们院里何雨水出来!敢去鼓楼派出所闹事儿,不敢承认是怎么的?”
“哦?鼓楼派出所啊!”郝拥军故意拉高音反问一句,看向魏腾和郝建国等人,“魏腾,骑上车去鼓楼派出所跑一趟,让他们郝所长亲自带队过来,他们所里有家属跑来我们南鼓锣巷搞事情,扰人清梦,影响军民团结呢!”
根本不用郝拥军吩咐,魏腾骑上自行车就从另外一边走了。
没多久,小脚老太太们,组团过来伸张正义了。
“哟,我倒是谁呢?这不是张伟张警官他娘吗?怎么个意思?大晚上的跑我们小菊花胡同来闹事,想干嘛啊?”一位大妈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就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