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给司机师傅说一句,让他帮我们把东西拉到公主坟水库去就在那边等我们,要不你和丁姐也跟着过去,我们去王府井坐一路车,最多差个个把小时。”郝拥军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这张渔网必须要带去,我答应了二伯给他整点鱼鳔的,这玩意儿对年纪大的好,补气的。”
丁秋楠虽说属于西医,但是不代表她不通中医,听到郝拥军提到鱼鳔,也认真的点头称是。
“秦师傅,那就麻烦你帮他们把这一应物资先拉去公主坟那边,我让学姐跟你过去看着东西。”周小白不愿意跟车,对丁秋楠使了个眼色。
“建国哥你也跟着丁姐去,她一个女孩子怎么看那么多东西?”郝拥军顺杆上,就把郝建国推上了后车兜里。
最后魏腾和秀儿也跟车一起去了,小丫头兴奋异常,这辈子大概是头一回坐车。
马华没多久就到了,吉普车刚刚开走一会儿。
他是认识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的。
阎家三个,大毛三个,何雨水,李二牛,周小白,马华和郝拥军。
等到棒梗他们得到消息跑出来的时候,外头早就没人了。
“哥哥,我饿,妈妈不知道去哪里了,奶奶也不在,我饿!”小当拉着棒梗的手一个劲的甩着。
见姐姐哭起来,槐花也跟着哭。
“等着,哥哥去给你们找吃的去!”盗圣棒梗上线,他歪着头看向郝拥军的小屋。
这成为了贾梗同学噩梦开始的地方。
郝拥军走的时候,房门只是随手关了下,反正屋里没有什么值得偷的地方。
时光机没有自己开启根本打不开,关键系统没有升级到使用权限,根本打开不了,他又不是没试过。
采钱蜂离开的时候已经带走了,其实只要蜂后随身携带,工蜂采集到无主的货币就会飞过来交给蜂后的。
因为系统在升级,是不会给他任何通知的。
所以,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他都会后来才得知的,已经是后话了。
棒梗儿原本想在门外搞点破坏的,就看到阎埠贵端着搪瓷杯出来,慌乱之下就直接推开郝拥军家里的房门进入,然后迅速将门合上。
他在里面摸索了半天,即便看到电灯拉环也不敢开灯,就怕被郝拥军隔壁的二伯等人发现找过来,到时候说不清楚。
在堂屋翻找了半天,除了水缸里有水,炉灶里有烧了一半的火柴外,穷得啥都没有。
他这才反应过来,郝拥军在自己屋里铁定是不做饭的,想要在这里找到吃的,简直难如登天了。
正准备转身离开,忽然,一个声音驱使着他进到里屋去查探一番。
反正都来了一趟,空手回去显然不是他的style。
他奶奶时常告诫他,不占点便宜对不起自己。
于是,一步就跨进了里屋。
里屋里的布局很简单,一个橱柜,一个床头柜,一张木桌和一张床。
这家里穷得比他家还糟糕,怪不得这混蛋要搅黄了那晚的募捐,这是真的穷鬼,没有之一!
忽然,他瞥到橱柜上摆放的记忆面包,眼睛一亮,谁说穷鬼没有藏好东西?
这不就是吗?
拿起面包袋,取出一块面包都没多想就往嘴里狂塞,都没怎么咀嚼,就咽了下去。
感觉没有吃饱,或者说更饿了,忽然脑袋一沉,他似乎忘记了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这里是哪里?自己来干什么的?
因为他将没有记忆的记忆面包吞了下去,等于选择性遗忘了最近的记忆,他甚至忘记了自己吃过面包,忘记了自己没吃早饭,忘记了要给两个妹妹带东西回去,忘记了自己来讨郝拥军的野火的。
脑袋昏昏沉沉下,又拿起面包往嘴里塞,至少他认识面包干什么的,只要是吃的就行,只要吃不死就行。
所以,他又双叒叕的失忆了。
然后他就迷迷糊糊的被传送到了游艺世界里,因为系统在升级中,他是以非法程序进入这里的,但是依旧留下了痕迹,这种痕迹等于是主动将把柄交给了系统手上,只要系统愿意,或者说CHA1963愿意,随时可以将他弄回这个游艺世界里,代替他玩游戏,或者说耗费他的精神力来帮助CHA1963打工。
郝拥军此刻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路来到王府井1路汽车的公交站。
六十年代的燕京城早就有了公交车,甚至有了第一批月票。
周小白将自己的月票取出来,递给了郝拥军手上,只见她的这种月票是要贴本人照片的,方便在于不需要不断地更换,别人拿去也不能冒用,还有一种就是没有照片的,如果丢了,别人就可以拿去冒用,而且一段时间就要重新更换,比较麻烦。
在这个年代,公交月票是需要单位或者组织开具证明才能办理的,周小白的关系在部队大院,所以这种小事办理起来很方便。
“舅舅,我们以后也能有月票吗?”大毛心思活泛起来。
“如果你们将来读了高中上了大学要远离南鼓锣巷,就需要办理月票,坐车不花钱。”郝拥军一知半解的给他们几个解释道,“不过等到你们上大学的时候,这一带就会有更多的公共交通了,到时候我们的生活一定会非常美好的。”
周小白只是在旁边一本正经的听郝拥军胡说八道,这家伙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就敢当着小孩子的面胡诌,这勇气真是没谁了。
没多久,1路车就驶了过来,车子挺稳后,周小白和何雨水先上车,然后是大毛三个,再是阎解娣三个,最后是郝拥军和马华,李二牛殿后。
六十年代北京CBD王府井站
王府井到底是现在的CBD,车上起码走空了六成人,真的去到终点站公主坟的都是真的是郊游的,一般都是一家三口,或者几个老人组合。
公交1路终点站公主坟
郝拥军帮所有人支付了车票,除了二毛和三毛没到身高属于免票,其他人有一个算一个,一个人五分钱,直接数了五毛钱给售票员,售票员还笑着打趣他,“你这是全家一起出游来着?然后还说了一些公主坟的景色之类的。”
阎解娣缩了缩脖子,来的车票就花了五毛钱,这要是让他爹阎埠贵知道了,不得埋怨死他们啊?
五毛钱都能买两斤面粉了。
来回就是一元,现在一元钱可是可以买很多东西的。
有钱真好啊!
他们知道郝拥军虽然年轻,但是他是轧钢厂二级钳工,一个月的工资比他爹多得多。
要说不羡慕是假的,他大哥阎解成现在还是一个临时工,一个月好的时候有十七八块,相当于学徒工第一年的工资,他爸一个月不到29元,这个郝拥军一个月不到四十呢!
和傻柱一样多。
何雨水现在属于高中毕业,收入也不少,也比他爹多。
一帮孩子简直羡慕坏了,越听越是心惊。
“拥军哥,你说我要是毕业了,能去你们轧钢厂干活吗?”阎解旷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这个啊?得看招不招学徒,一般都会招的,到时候帮你留意一下。”郝拥军也不说满,这种事情说太满不好,万一不成功还惹人埋怨,一身骚都是小事情。
几个兄弟又兴奋了起来。
周小白和何雨水都是女孩子,况且她对他们四合院的琐事很感兴趣,两个人一拍即合,聊得很欢快。
何雨水说起来和所有同龄的孩子都算是青梅竹马,谁小时候有过什么糗事,她几乎都记得,连郝拥军小时候的糗事她都回忆了出来,周小白咯咯咯笑完还会转头看向郝拥军那边,就像是在说,“哼哼哼,我现在对你了如指掌了!”
大毛带着两个弟弟说一些只有他们小孩子才懂得儿歌,可能是路途太过遥远,又或是儿歌读完了,几个人又过来缠着郝拥军。
“舅舅可不会儿歌啊!”郝拥军不是不会,关键是他不知道哪些儿歌适合现在的他们,因为他们爸爸去世得早,很多儿歌不是歌颂父母就是歌颂祖国的,万一给几个孩子惹哭了反而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