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不是号称亡灵大法师吗?
刚好可以利用一下。
“喂,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周小白伸出纤手在他的面前不住的挥舞着,“他们都已经走远了!”
“你怎么不跟着他们一起走呢?”郝拥军心里腹诽着这帮不讲义气的,追了上去。
“我是想跟你说一声谢谢的。”周小白说完脸颊就红了,“今天我太冲动了,要不然也不会让你被别人敌视。”
“嗨,这有你啥事儿?有些人心胸狭隘,就算没有今天的事情,也会有明天后天的事情。你听过一句话没?只有千日做贼,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郝拥军用力拍打着胸口,“那你现在还没毕业吧?怎么就来实习了?”
“你看我长得娇小,那是我天生丽质!”周小白原地一百八十度跳跃转身,“我都15了,哪里小了?”
你哪哪都小,自己不觉得而已。
“哦,那和我差不多大,我今年16。”郝拥军无心的回答,在周小白听来就变味了。
两个人很快赶上大部队,郝建国硬凑到丁秋楠那边,梁拉蒂自觉地走在魏腾身旁,倒是刻意的留出一些距离。
“你该不会是迷路了吧?”丁秋楠刮了一下周小白的琼鼻道,“没来由的让你生了一天气,明天还来吗?”
“来啊!为啥不来?跟学姐你学了不少东西呢!”周小白后退着转身,看向后面的郝拥军,“对了,我听学姐说起你们周日要去京郊的事情,能算上我吗?”
“你行不行啊?”郝拥军嘟囔一句,“可不是这么点路,那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万一遇到大老虎,我们是保护你呢?还是逃命呢?”
“啥玩意儿?谁说京郊有老虎的?”魏腾一个机灵,“那我们明知山有虎还向虎山行啊?这不是找死吗?”
“哪都有你,我逗她玩的!”郝拥军扶额,这是什么猪队友啊?
周小白原本绷紧的小脸,在得到答案后,朝着郝拥军做了个鬼脸。
丁秋楠的寝室先到了,见周小白跟着他们一起往前走,郝拥军问道,“你不住这里?”
“当然不住啊!我在部队大院呢!”指了指身上的军装道。
几个人了然。
“那你以后是要被分配到军总院吧?”郝拥军又随口打听起来。
“你怎么知道的?学姐告诉你的吗?”周小白露出小虎牙,显然是自己的事情被人提前知道了。
“你自己告诉我的。”郝拥军指了指她的衣服。
恍然大悟,吐吐舌头转过身去。
“其实我还没有最终决定,如果,我是说如果,轧钢厂这边需要人的话,还是喜欢这里的氛围。”周小白双手绞在背后道。
“这有啥好想不明白的?各人有各人的道路,有的人注定要去那个位置,为国家做出自己的贡献。”郝拥军哪里还听不懂周小白的言外之意?
周小白愣愣的看着他,忽然转头就跑。
“你还愣着干什么?去追啊!”梁拉蒂忽然推了一把郝拥军,“真是快木头,这小丫头人不错,没有那些大院里小孩的娇气,人家都这么主动了,你还傻傻的往外推啊?”
到底是过来人,梁拉蒂一眼就看出来周小白对郝拥军有了一些情愫。
刚想解释几句,我真没有,感受到周围几个人不怀好意的眼神,连忙夺路追了上去。
这小丫头到底是部队家庭,追了好久才堪堪追上。
“你家住这个方向?不能吧?再往前就是尼姑庵了!”郝拥军气不喘脸不红的站在周小白身边,“天都要黑了,一个小丫头在路上走可不安全,我送送你吧?”
“唔!”周小白没有拒绝,这是低着头绞着衣摆,自顾自的在前面走着。
“哎,不是,我不是说了吗?前面没路了!”郝拥军连忙叫住她,这才将她重新引回到正路上面。
两个人走在胡同里,七拐八拐后,要不是郝拥军对这一带熟悉,真有可能绕半天转圈。
“你家就住这儿啊?”郝拥军看着院口还配有卫兵,虚晃抬抬手,算是打过招呼了,“那行,你进去吧!我得找找回去的方位了。”
【周小白家地址已经定位:交道口南大街,马将军胡同】
周小白军区大院的位置
你真多事!
【又不收你粮票,升级后,可以免费定位二十处坐标】
一直到郝拥军离开马将军胡同口,周小白才走了出来,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良久。
“小白,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呢?”身旁传来几个半大小伙子的声音,这个说话的不是别人,是他们大院的张海洋。
“没事,我回去了!”周小白跺了跺脚,怎么总有人过来打搅她?
见周小白莫名其妙的发脾气,张海洋几个也没太当回事。
“刚才和周小白一起回来的是谁啊?”张海洋在部队大院很吃得开,门口的卫兵也得给他几分薄面。
“没见过,应该不是这大院里的,长得倒是挺精神的。”一名门卫走出来对张海洋说道。
张海洋暗恋周小白在整个部队大院都不是稀奇事儿,突然冒出来个情敌,他能忍?
叫现在没有探头,不然郝拥军的身份,包括个人信息就让他知道了。
沿着交道口南大街一路回到鼓楼东大街,这才找到小菊花胡同的方位。
嗨,居然这么近!
回到院里的时候,就看到阎埠贵朝着他挤眉弄眼。
“三大爷,怎么了这是?眼睛不舒服?”郝拥军过去开门,正要进去,就见阎埠贵几步追了上来,“听说你今天和傻柱闹矛盾了?等会儿一大爷他们又要开全院大会了,估计跟这事儿没跑了,你自己心里有个谱儿!”
“得嘞,我知道了,谢谢三大爷!”郝拥军没闹明白,这阎埠贵从来不和他们家有过从甚密的来往,今儿这是怎么了?
八成是和昨晚逼捐不成,给他省钱的原因。
还别说,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阎埠贵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儿,连自己儿子媳妇儿都要算计的人,他的名言就是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也难为他一个小学教师,拿着一个月29块钱的工资,有没有补贴不知道,反正人家家里四个孩子活的也好好的。
见郝拥军没当一回事儿,阎埠贵也没了兴致,直接回到家里去了。
四小只很快就找过来了,梁拉蒂一脸埋怨的说道,“是你给大毛五毛钱的?这些孩子一分没剩都给你花完了!”
“花就花了呗?”郝拥军摸了摸秀儿几个的小脑瓜子,“反正我就一个人儿,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梁拉蒂这才知道,隔壁的郝建国虽说是堂哥,其实是没出五服的亲戚。
“快点过来吃晚饭了!”郝建国手里端着一碗面条子对郝拥军道,“哟,梁姐也在啊?你们几个好呀!”
郝建国露出自以为很温柔的笑脸,直接把秀儿吓哭了。
“你是得多笑笑,看,把人孩子都吓哭了。”郝拥军拨弄着他的身体让他回屋去,“我等下就来!梁姐,你们吃了没?”
“舅舅,谢谢你的野菜团子,很好吃!”大毛最先开口道,然后二毛三毛几个七嘴八舌。
“那是南师傅手艺好!”郝拥军忽然想到点什么,对梁拉蒂使了个眼色,“梁姐,我怎么听说这南师傅在老家有老婆呢?”
“你听谁乱嚼舌根子?没有的事儿!”梁拉蒂直接给出了否定的答案,“那什么?当初我也不是想过给他们几个找个懂得疼人的后爹吗?谁承想人家南易和丁秋楠对上眼了?不过现在看来,有你在里面搅合,他没戏!”
“梁师傅,你这话不对劲,怎么我在你嘴里就成了搅屎棍了?”郝拥军假装生气道。
噗嗤,你以为呢?
梁拉蒂白了他一眼,“我现在知道,那个小白姑娘为啥对你小子有意思了,你这贫嘴的毛病是以前就有,还是最近学坏的?”
“哎,头疼啊!只怪自己太优秀!”郝拥军夸张地叹了口气道。
正说着话,何雨水火急火燎的跑过来了,“拥军,听说你跟我傻哥起了冲突,他被保卫科抓走了?”
“你又听谁胡咧咧?我有那权利?他是打许大茂的时候被杨厂长撞见了。”郝拥军直接就否认了,“保卫科的人能听我一个工人的吗?你也不想想?对了,你今晚吃了没?我这里还有几个带回来的野菜团子,你拿去热热!”
“还别说,我其实没有要埋怨你的意思,今天一回来秦淮茹这个女人就给我说了你们的事情,不过看他们家里闹哄哄的,估计就是我哥没有给他们带饭盒回来,几个孩子闹腾起来了!”何雨水原本还想说野菜团子有啥好吃的,拿起一个咬了一口,后面的话就咽了回去,“这是什么神仙野菜团子啊?谢谢了啊!”
“梁姐,这么着吧!”郝拥军计上心来,“其实我觉得南师傅挺配你的,你帮我打个下手,绝了他对丁姐的心思,我帮你给他撬过来。怎么样?”
“他都恨死你了,还能听你的?”梁拉蒂一个字都不信,“今天中午你摆了他一道,他可是回过味儿来了,明天你瞧好吧!”
“山人自有妙计,以理服人啊!”郝拥军信口胡诌了几句,“哎哟,不行了,饿死了!我去吃个饭,听说他们等下又要开大会了。大毛,等下舅舅拜托你个事儿,咋样?”
大毛一个劲的点头,表示只要你提的要求,不违反原则,都可以。
二婶见郝拥军进来,指了指面碗道,“那梁家也是个寡妇,你总是和寡妇混在一起,对你名声可不好,不容易找对象!”
“二婶,你多虑了!那是我梁姐,现在是我半个师傅!”郝拥军将今天下午的事情给二老说了一嘴。
“真的?那...挺好。”二伯定了基调了,“回头让他们家四个孩子来吃个饭,我们就算认下这家亲戚了。我们两家人丁都不旺,你大哥搬出去后,你二哥一个人在家里,就指望他开枝散叶了。”
“大堂哥还没有消息啊?”郝拥军嗦着面条子一边打听道。
“先前还知道给家里来封信,62年后就没消息了。”二婶叹了口气道。
“别提这个鳖孙,就当从来没生养过这个白眼狼!”二伯抽了一口旱烟,像是被气到了,一个劲的咳嗽着。
“二伯,你这个烟还是得少抽。”郝拥军一步起来,给二伯锤了锤后背,“等我三级钳工,给你整条好烟。”
“尽乱花钱!”二伯用眼睛剜了他一眼,“你要是说个对象结了婚,你爷爷在地下才能瞑目。”
“我爷爷在下面好着呢!”郝拥军继续嗦面条,“昨晚我梦见他了,只是没跟我说话,就是在那里冲我直乐。”
二婶听到这里,眼眶就红了,豆大的眼泪淌了下来。
“二婶,你说你哭啥?”郝拥军又起身,拿起一块毛巾递给她,“我早就放下了,你们就是我的亲人,还有魏腾那小子,我很知足!”
“婶子知道你小子是个重情义的。”二婶又看向郝建国那边,“好好跟你堂弟学学,就知道吃,啥时候带个对象回来啊?”
“二婶,那你可就怪错我哥了,这周日,你偷偷站在院门,就能看到我未来嫂子了!”郝拥军说着还朝着郝建国眨眨眼睛。
接着可以料想到的,郝建国被二老一顿盘查,对方姑娘是什么人啊?家住在哪里啊?家里多少口人啊?做什么工作啊?
“郝叔,开会了!”这次换成阎解成来叫人了。
将最后一口面汤喝干,郝拥军拿着一个板凳就走了出去,刚刚坐下,秀儿又熟门熟路的摸了过来,接着是大毛二毛三毛,将他团团围住。
“你准备让大毛做什么?”梁拉蒂刚挨着他坐下,就用很轻的声音询问道。
“这不是明摆着吗?他们是有备而来,等下要是针对的狠了,我不得让大毛给我去街道办搬救兵?”郝拥军说完还朝着几个孩子眨眨眼,“今天都买啥了?不会又是红糖月饼吧?”
“今天我们四个人买了一瓶汽水,最后都被秀儿喝了。”大毛凑近郝拥军的耳朵说道,“还剩下的钱我藏起来了,没告诉妈妈,舅舅你别给说漏了。”
“人小鬼大!”点了一下大毛的额头笑道。
那边三位大爷已经落座,就连不长在线的聋老太太都来了。
易忠海朝着他这边已经看了好几次了,确定除了何雨柱外,都到了,这才将手上的陶瓷杯放下,“今天的议题是,院里出了一件不团结的大事!想必在轧钢厂上班的都听说了吧?郝拥军,说你呢!你怎么回事?为什么在一食堂纠集那些工友搞事情?让傻柱下不来台,还把他的主厨工作给撸了?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咳咳,这件事情我也听说了。”接着是二大爷刘海中这个捧哏发话了,“触目惊心啊!简直是触目惊心!”
触目惊心你家大黄鱼啊?
过不去了是吧?
学历低就得认!
没看三大爷一直在憋笑吗?
“郝拥军,说你呢!”易忠海见郝拥军全然没把几个大爷的话放心上,一直和身边的人打闹,心下里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能不能端正自己的态度了?”
“啥?说我啥?”郝拥军起身还夸张的指了指自己,“一大爷您说要给我什么?不,您是长辈,晚辈怎么好要您的东西呢?不能要,不能要!”
这画面怎么这么熟悉呢?
坐在聋老太太边上的一大妈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郝拥军,端正你的态度!”刘海中看不下去了,用力拍打着木桌,搪瓷杯里的水都淌了出来。
“哟,秀儿不哭,秀儿乖,我们不跟他们玩了!”郝拥军忽然抱起秀儿,秀儿本能的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很是配合,“二大爷你说你那么大的人了,说话就说话,吓着孩子了都!你要给我啥啊?我真的不能要!无论我爷爷在不在,他老人家的话我都没忘记,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聋老太太都不由的看过来,这小子装聋作哑等级比自己还高端啊!
谁敢驳斥这句话不对?
易忠海和刘海中感觉自己一拳头又打在了棉花里,之前盘算好的所有说辞,都没了效果。
“拥军小子,你就别拿这一套糊弄老婆子我了!”聋老太太终于开口了,作为四合院的大家长,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就连街道办都要给她几分薄面。
“合着您老也知道这一套不好糊弄啊?”郝拥军直接顺着聋老太太的话,话赶话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嘛!我接受你的道歉了!”
啥?
你在说啥?
谁特么的给你道歉了?
你是不是听力有大病?
这话聋老太太还真没资格说他。
许大茂都快憋不住笑意了,一直拿水杯灌水,这小子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