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公老鼠终于缓过来了,素红又接着开口说道:“不过呢,金子是真的,你还得接着给两只金蟾清理厕所。”
公老鼠瞬间醒悟,难怪那俩金蟾后面见到它都是嫌弃中带着一丝开心,好家伙原来它是掏大粪的?
等等!公老鼠把目光转到素红身上:“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好像……咬过一个‘金豆子’?”
好嘛,素红也开始扶着墙吐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凤枝回过头找素红就看到她扶着墙干哕,赶忙去倒了一碗水过来。
素红喝了两口水,压下了胃里的翻腾,再抬眼看公老鼠已经跑的不知所踪了。
吃晚饭时候王桂英听说素红吐了,赶忙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柳占甫则自己悄悄去窗户下面取了一个风干的鸡内金碾碎了给素红冲了一碗开水。看着她喝完才放心的去吃饭,这下素红吃的饭直接少了一半。
等晚上睡觉时候,素红一掀开被子,里面铺了一片金色。
密密麻麻的小金豆子,在她知道真相以前看着这些金豆子多可爱,现在再看到就有多嫌弃。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素红隐约还闻到了一丝不明气味。
“呐,这些都是这两天我去弄的,哕~都在这里了 ~哕~”公老鼠一边说着一边干哕。
“没这么夸张吧?这玩意儿虽说不是正经地方出来的,可是它们确确实实是金子啊!”素红劝着公老鼠也是劝着自己。
“那你,赶紧给它们收起来,然后给我弄个袋子或者是啥的,总之别让我用爪子!哕~”公老鼠本想捂一下嘴巴,又想到这个爪子刚刚干的事情,到了嘴边又停了下来。
“那这个给你!”素红把脖子上柳凤给她做的小布包递了过去,大小应该合适。
公老鼠是看过素红把金豆子装进这个袋子,然后宝贝的不行的,现在一看到这个,表情顿时有点微妙。
“你闭嘴别说话!”素红直觉不好,就赶在它开口之前说道。
公老鼠一脸遗憾的带着小布包跳下了床,素红则一脸嫌弃的用一个手帕把金豆子抱起来放在地上,连带着上一次放进小木盒里的也倒了出来。
理智上她告诉自己这些都是金子,能卖钱的,感情上她接受不了,虽然闻上去没有味道,但,哕~那也是粑粑。
小猫崽子跟蛇崽一脸好奇的看着素红,想不明白她到底为啥明明嫌弃这些黄色的东西还得收好,这脸上的又爱又恨是怎么回事?
放好金豆子,素红把床上的被子被单,用力拍了拍,隐约都能看见老旧的被单都被拍的裂了缝才罢休。
第二天早上,素红照例被柳占甫带着去上古筝课,两天没练琴,素红新学的指法竟然没忘,王仲元看着素红表示很满意。
又重新教了新的指法,这次教的是大小撮,大撮就是中指跟大指弹的八度的音程,食指就是弹八度以内的音程。
弹奏时候要指尖往手心回勾,手腕不动,靠指尖发力,两个手指同时弹奏,两个音要同时发声。
素红在一边练指法的时候,王套娃也在一旁练琴,《林冲夜奔》被她弹的大气磅礴,自古唱戏的常说男不唱思凡女不唱夜奔,弹琴也是一样,这倒不是性别歧视,实在是思凡的细腻哀怨男子多半表达不甚完美,反过来说也一样,林冲的悲壮,郁郁不得志,女子也很少能够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