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问罪,让秦兵脸色铁青,但又无从反驳。
“我会如实反映你们不作为的问题。”黑河可不会在乎镇书记发青的脸色,心里存着气,可半点没给秦兵留脸面。
秦兵心里将黑河骂了个半死,但明面上还得俯首帖耳,软语相求,“首长,这是我的失误,离开后,我一定大力整顿风纪。”
“哦…”黑河面无表情,每个视察的地方都要这样发难一通,已经没有心力每次都感情充沛爆发完美了。
那个鬼精鬼精的丫头,一定是预料到现在的状况,被拿捏得死死的。
单一的语气声判断不出来说者的情绪,更是令秦兵忐忑不安。
在黑河态度不明的离去后,也变了脸,对他身边的秘书发难道:“把妇女主任叫来,再把宣传部叫来,这种顶风作案的事儿,必须杜绝。”
要是这事后续的解决不能让上面满意,他的官运就到头了。
等黑河将这次征兵的最终结果呈放在魏微办公桌上时,脸色是肉眼可见的难看,像是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
见魏微没有抬头看他,让他进来后,反而再次神游,神色莫测,似乎在做什么重大决策。
黑河干脆干咳一声,以提醒魏微,纵使他们交情好,也不能当着他的面走神。
魏微如黑河所愿,终于舍得回神,好奇的盯着他,“教官,这才九月,你就感冒了?年纪大了就该服老,该保养要保养起来。”
黑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胸膛起伏不定。
“怎—么—了?”魏微不明白,她说什么了,足以让黑教官气成河豚。
“心中有话,不吐不快。”黑河咬牙切齿。
魏微恍然,“您说,我这不听着呢。”
黑河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心平气和,默念眼前这丫头还是个孩子呢!!!这才平心静气。
“小魏啊,你这次可是丢了一个大麻烦给我,看我,这几个月和那些泼皮无赖、各类极品斗智斗勇,三观不断震碎重组,人都要有戾气了。”
想起这几月的劳心劳力,黑河额头青筋一蹦一跳,似要爆开血管。
“你这么大官,还能拿他们没办法?”魏微不信,眼里满是疑惑。
“这些人不能以常理揣测,脑回路和正常人不同,奔着要气死我来的,差点他们就完成特务都没完成的壮举,气死前任特战营总教官。”
黑河语气麻木,讲起这事,都像梦回几月前,那时的心力交瘁历历在目。
魏微猛地掩饰嘴角克制不住的笑意,显然回想起自己也曾接触这种人,确实难缠。
“竟是这样,您等着,我过几天就回京都帮你出气。”
“是吗?”黑河半信半疑,本来接着就要找小魏兴师问罪,偏偏这会又踌躇不前,会不会他误会小魏了?
“当然,”魏微毫不心虚的直视黑河,她本来就有这个打算。
“算了吧,你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等全国普及教育,才能提升素质,人人遵纪守法。”黑河不是瑕眦必报之人。
他都不清楚天底下有这种无赖极品,小魏又从何得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