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协民莞尔一笑,大方坦然,“咱们国家地大物博,人杰地灵,我这点本事,差得远呢。”
“协民姐练就一手好画工,不知是何人传授?”
魏微暗自思量,脑海里浮现钱协民的基本资料,钱协民今年34岁,钱老举家归国,钱协民估计是那时一起回来的,按岁数来说,应该不是在国外学的。
“自幼随着奶奶开蒙,”钱协民想起奶奶,目光含笑,“我们家有这个传统,孩子年幼时会学些写实的绘画技巧,不需要画得多好,横平竖直,一目了然就行。”
这也是为了长大后从事科研打底子,无论有没有科研天赋,学一学,技多不压身。
“新新也画得一手好画,是你传授的吗?”魏微记得多多刚进特战营就会画素描。
“年幼时是我传授的,后来,因为有天赋,奶奶就单独深入教学。”钱协民想起了她走失的堂妹,要是多临在,也会被单独教导。
“家中尚有何亲人?除了新新,还教过谁没有?”魏微眼带希冀,据她所知,钱家不错,诗书传家,学阀世家。
多多要是出身钱家,回去后也不会被亏待。
“三代同堂,其乐融融,家里的小辈,我都教过。”钱协民不知小魏首长问这做什么,但还是老实回答。
“可有亲人幼年走失?”魏微略带失望,都其乐融融了,估计没丢孩子。
钱协民蓦地抬头,诧异的盯着魏微,一瞧再瞧,小魏首长怎么会问这个?难道……
“有,早年我有一堂妹,是是二叔所生,可惜幼年遗失,她叫钱多临。”钱协民深吸一口气,小魏首长这样问,是不是说明多临有消息了?
“可有特殊胎记可以证实是本人?”魏微想起多多后脑勺发根下并列的小黑痣。
钱协民心脏‘砰、砰、砰’跳动起来,莫非真的有戏?
“有的、有的,多多她后颈有三颗并排的黑痣,”钱协民将这个特征记得很牢,“她绝对记得我,只是忘了回家的路。”
多临是钱协民看着长大的,她不知道帮多临梳过几次头,到死的那天估计都忘不了那几颗痣。
“那你们这个多多妹妹,还要吗?”魏微觉得八九不离十了,多多就是走失的这个钱多临,多多大概是小名。
“当然要,”钱协民脱口而出,“我奶奶这么大岁数,之前可是走南闯北,用脚丈量土地,一个一个城市找过去,要不是这几年乱象频出,还会天南地北不找到不罢休。”
“听见了没,”魏微扭头盯着窗户,“还不出来,扭扭捏捏可不像你了。”
钱协民顺着魏微的视线,目光炯炯的盯着窗户,倏地,一个高挑的身影一眨眼就坐在窗户边上,一跃而下,说不出的轻盈飘逸。
“是你…”钱协民不可置信,第一次认认真真盯着钱多多的五官细瞧。
细看,还是看得出小时候圆润可爱的影子。
“民民姐,好久不见。”钱多多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