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压在舌下,董老干站着,干脆拉过椅子,坐着等魏延年收拾这一床的棉花。
“好了,咱们走吧。”魏延年随便整了整,便带董老去他们几人的实验室。
“老董,”钱箬之从后面赶上来,“今天去视察军工厂,情况怎么样?”
“别提了,特种钢被掺了杂质,军工厂里掩藏不少特务,司机有他们的人,竟然故意破坏了水泥场地,就为了埋地雷,把我们一行人差点炸死在那。”董老讲述着事实,伸手按了按心脏,有些难受。
奇怪,他之前在现场亲历惊魂都没有心悸,怎么现在心悸开了,难不成他神经粗成这样?后怕?
“后来呢?后来你们怎么平安的?”魏延年急切道,他知道,微微可是在现场。
董老眨了眨眼,嘴唇动了动,大脑一阵眩晕,使劲睁眼,只觉眼冒金星。
魏延年觉得身旁一阵安静,转身,就接住了董老砸下来的身体。
怎么回事?魏延年惊骇,看了下董老,只见嘴唇泛青脸色发白,凭他粗浅的岐黄之术,他可以判断,这是中毒了。
不,应该说,是被刚刚吃下去的保心丸给激出了身体隐藏的毒性,老董这是早就中毒了。
魏延年可以肯定保心丸没问题,那就是保心丸里的药和老董身上所中的毒会引起连锁反应。
“怎么会!”钱箬之慌了,“赶紧的,我去后勤叫医生。”
钱箬之拔腿就跑,老董啊,你可千万别有事……
………………
军工厂水泥地覆上了一层暗红的痕迹,时不时有鲜红的鲜血从人体流出,重新覆在暗红的痕迹上,整个军工厂的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味,隐隐还能闻到一股腥臭味。
“闫组长,还是不松口,是谁让你干的这事?”魏微居高临下,望着瘫在地上的男人,“你做的这事,让整个村子,都会因你而蒙羞。”
闫组长,就是生产阻拦索车间的组长,阻拦索的数据,从主任传到组长手上,就被改了参数。
经过查探,闫兆和放地雷的那帮人不是同一派系的,放地雷的组织粗暴,而闫兆这方,却是阴险。
闫兆闭紧眼,全身被冷汗浸湿,然而还是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魏微冰冷的眼神直直落在闫兆身上,如刮骨钢刀,“你也许不知道,我有一项绝技,能够在人皮上绣花。”
“不如,我给你绣上卖国贼三个字,正好脸颊额头各一个字,然后,凭你的罪名,下场应该是去牛棚,正好,我把你放回家乡,和妻儿为伴,乡邻观赏,如何?”
魏微嘴角略微上扬,此话,是明晃晃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