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走在乞丐窟,到处都是躺倒在地的乞丐,一个个衣衫褴褛,瘦的皮包骨头,遍地的脏污不堪。
用渴求的眼神看向林嘉禾他们,再贪婪的嗅着鼻尖飘来的食物的香味。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天差地别的景象,很难想人想象到,这是生活在同一个县城里的人。
“东家,给口吃的吧,东家,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好心人,求求了,给点吃点吧。”
“东家,我很能干的的,我什么活都能干,把我买回去吧,不要钱,给口饭就行了。”
“东家……”
有人眼巴巴的乞求的看着林嘉禾,还有人上来拉住了车辕。
“孩子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求求东家给口吃的吧。”
“求求了。”
抱着孩子的母亲泪眼迷蒙的给磕着头,一下又一下,脑袋都磕红了,仿佛是麻木的不知疼痛。
又或者是在孩子的生命面前,疼痛不值一提。
她瘦的皮包骨头的身躯,颤抖的抱着孩子,指尖上都是血迹,十个手指都破皮了,可以想象的出,在没有奶水的情况下,这些天她是靠着血,才让孩子活下来的。
像是这样的人何其的多,老百姓们跑出来,也没有粮食吃,流民多了起来,就连广阳县都受到影响。
原本广阳县的百姓在码头,在其他地方还能找到一些散活干。
也许还能挣上三五个铜板,但是现在这个市场完全被这些流民给冲击的乱七八糟。
广阳县本地百姓需要五个铜板的,他们三个铜板都愿意干,原本需要三个铜板的,他们一个铜板都愿意干。
劳动力的过度饱和,不断地内卷,到最后只要一顿饭吃,两个馒头,他们就去干。
最后本地的劳动力找不到活干,他们也逐渐把自己卷死了。
过剩的廉价劳动力只能让资本赚的盆满钵满,而他们最后除了饿肚子,还是饿肚子。
这还是一些有求生意志力的人,还能站起来拉一拉林嘉禾他们。
还有一些人,已经没有力气了。
就这么躺在墙角,用麻木的眼神看向林嘉禾他们
眼睛里是一片灰暗,没有一点波澜,就这么安静的看着,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林嘉禾掀开马车。
“就在这吧。”
车里确实带着不少吃的。
“好。”
很快跟在马车上的小二也跟着下来。
把马车上的火炉,还有一些锅灶都抬了下来。
顿时食物的香味飘的到处都是。
林嘉禾身边跟着不少的侍卫,除了白子墨安排来的高手侍卫有几个,还有不少下人和婢女。
“给大家分一些吃的,大家排好队,不要乱。”
“谁敢乱来,直接打死!”
林十六几个侍卫,直接抽出长刀刷刷刷的亮了出来,满脸的凶悍。
男性下人也在旁边维持秩序,手里拿着刀。
“你们排好队,带来的食物还是很多的,如果大家慢慢来,每个人都能吃一点,如果你们哄抢,看我手里的刀答不答应,你们谁也吃不到。”
眼看着林嘉禾一群人确实是不好惹。
有人尝试性想要伸手去拿,结果被一个侍卫直接一脚踹出去好远,撞在墙上半天爬不起来之后,大家全都安分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