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一堆家里的锅碗瓢盆,人多了,需要添置。
新的碗碟,布匹家里每个人都买一匹适合的颜色,都需要裁春衫的。
给家里的几个弟弟买吃的喝的玩的。
给林景瑜买书,给景剑和景仁买玩具,也给林雷和林雪买了。
最后单是林嘉禾买的这些东西,一辆牛车都装不下,还是商行的掌柜,安排了马车送回去。
一家人一直逛到天色擦黑,还顺便看了灯会。
广阳县每年初一到十五都有灯会,今年可能是雪灾时间太久了,大家就把灯会的时间提前了,二十九就有灯会了。
转着转着,林嘉禾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王俊才正在一个花楼门口,脸红脖子粗的和人对赌,周围不少人都在看热闹。
还有人喊着:“输了,输了,又输了。”
“哈哈哈哈。”
“下去吧,到底行不行啊,下去吧。”
林嘉禾站在远处看着,一向胆小的王俊才,明明很害怕,他的手脚都在发抖,人却坚定的站在那不肯挪动一步。
“那不是王兄吗?”
林景松也看到了。
“大姐,我们去看看吧?”
林嘉禾点点头,走到人群边上,林景仁机灵的找了个看热闹的村民。
“婶娘,你长的好漂亮啊。”对方本来因为被打扰了,有些不开心。
林景仁这句话一出来,顿时又笑成了花。
“你这个小娃娃,嘴嫩甜。”
林景剑紧跟着:“婶娘不单长的漂亮,这身新衣服也是顶好看的。”
“是您自己做的吗?”
对方笑开了花。
“是我自己做的,你们这两个小娃娃真是嘴甜的呦。”
“你们个头小,是不是看不到?”
“快到前面去。”
对方主动让出了路,林景仁却眼巴巴的看着对方继续说道:“婶娘,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呢?”
“那个,那个男的看到了吗?他叫王俊才,他来给这春风楼里一个叫春花的姑娘赎身。”
“但是这老鸨却说,现在还有一个东家,也想要给春花赎身。”
“也不让他们价高者得了,就让他们赌上一个时辰,谁赢,谁就能五十两银子带走春花。”
“这不是正在赌嘛,但是啊,我看有点悬,他一直输,一直输,输了不止五十两了。”
林嘉禾突然出声问道:“这个王俊才和春花姑娘,之前是不是认识?”
“哎,这姑娘,你算是猜对了。”
“这春花姑娘和这个王俊才俩人是两小无猜长大的,不过春花家里重男轻女,这孩子,从小就过的苦哈哈的。”
“也是王俊才经常把吃的喝的给她,王俊才家里有点家底,后来家里人就寻思着俩孩子,既然这么投缘,王俊才家里就去春花家里,定下了亲事。”
“当时给了十两银子,说等到春花及笄了,就用一百两娶春花过门。”
“一百两?”旁边有人惊呼。
“是一百两,当时我们都觉得对方是狮子大张口,但王俊才就是喜欢,王家夫妇也就同意了。”
“当初王家夫妇也想过把人直接带到家里养,当童养媳呢,王俊才当时没同意,只是说,这样难免让春花沦为笑柄。”
“他想堂堂正正娶春花过门。”
“给那十两银子,就是让春花家里,不要再奴役春花了,待她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