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也想起了林大江确实帮了村里不少忙,就说那个林氏宗祠,当初林大江就出了不少银子,那可是青砖修建的。
单是看这个面子上,他就得给林大江主持公道。
果不其然,族老的脸色也好了不少。
哪怕是颤颤巍巍的也弯下了腰,将林大江扶起来。
“孩子,快起来。”
“你受委屈了,七叔公都知道,七叔公今日就为你主持公道。”
“谢七叔公!”林大江站起来还踉跄了一下,哽咽起来。
隔壁的婶子赶紧给林大江搬了个椅子:“快,大江,坐一下。”
“谢谢婶子。”
“谢啥啊,当年我家那口子连工钱都要不回来,还差点被人打断手脚,还是你出面解决的,这事啊,我们家得谢你一辈子。”
林大江摆摆手:“婶子,我也是举手之劳罢了,不必记挂。”
大家寒暄了两句,里正就严肃的问林大江:“大江,你说吧,有什么所求?”
林大江捂着嘴咳了两声,示意林景松上前:“景松,我和你娘说不定时日无多,将来这家还是要交到你手里,你说吧。”
林景松上前对着里正和族老拱手鞠了一躬:“里正,族老,我原所求有三。”
林景松又将自己刚才说的三条说了一遍。
“但因我大姐刚才也砸破了林大河的脑袋,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是以第二条便就此作废。”
“我只求林大河一家归还所借我家银两,并折算合理的利息。”
“还有,签下断绝关系文书。”
里正和族老点头:“所求并不过分。”
兄弟断绝关系罢了,又不是要脱离宗族,这个无关紧要。
“林大河,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怎么说?”
林大河梗着脖子:“我没有借过他们银钱,他们就是讹诈!”
“敲诈我家!这个银子我不会出的!”
族老照着椅子上狠狠拍了一巴掌:“林大河,我警告你,你不要给老子耍混!你当年光屁股种地,你家才几个子?你这青砖大瓦房不是你哥借你银子盖的,你哪来的银子?”
“林大河,还了林大江的银子!”里正的声音也严肃了不少:“你的银子是怎么来的谁不知道!”
林大河的脸色僵硬,这时候林嘉禾却看到林如玉在她娘的腰上掐了一把。
随后她娘嗷的一嗓子,众人都回头看她。
她突然眼神一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腿一拍,就嚎了起来。
“哎呀我的天呐,我知道我们家没有大哥家之前有出息,也没有让村民们占便宜,也出不起钱,修缮宗祠。”
“但是族老和里正啊,你们也不能那么偏心啊,这就是去县衙啊,县太爷办事都还要个证据,要个物证人证呢。”
“他林大江一家说我们欠了60两,您就让我们还60两,那他们等下说我们欠一百两,我们是不是还要还一百两,那不是赤裸裸的敲诈是什么?”
“这样下去,我们的日子也过不成了,不行的话,我们就去县衙,找青天大老爷评评理啊。”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里正族老和林大江沆瀣一气,让我们一家也活不下去了。”
“谁要是敢枪我家的银子,我今天就一头撞死在这!”
里正和族老的脸色顿时黑了起来:“有金娘!!你不要胡说,什么叫沆瀣一气?”
“你家当时穷的叮叮当当像,盖一个青砖大瓦房得多少钱,你家不是从林大江家借的银子,你家哪来的银子?”
“你再胡搅蛮缠,信不信我找人把你赶出河山村?”
“我家哪来的银子,我家做生意得来的银子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