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城城关之上,林佑安双手背于身后,目视着城下的这场大战,林昀则站在他身旁,满脸庆幸道:
“洛城之计当真歹毒,竟以一城为饵,要焚尽我伊军二十万大军和城中无辜的百姓,当真是可恶至极,好在林统领及时发现了他们的计谋,否则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呵呵,不是林参赞先发现的吗?”林佑安丝毫不在意这功劳的归属,一句话,就将这功绩给了林昀,而林昀则报以微笑,对于这样的善意,他多少有些感触。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他发现林佑安这个少年郎,不仅好相处,也好说话,行事作风也颇为干练,在作战一事上,更是天赋卓然,观察入微,就好比这洛城一战,他竟然通过花卉土壤的新旧发现灿军提前挖掘了大量的坑道,这种事,若是放到其他人,又怎会留意。
看着城外的大战,林佑安瞧了一会儿,就打起哈欠道:“不出一个时辰,灿军必败,林参赞可想再立新功?”
“新功?你的意思可是出城?”林昀眉头一皱道:“统领大人统军在外于灿军交战,嘱咐过林副统领镇守固城,未经允许不准出战的”
“呵呵,的确如此,所以我才会问林参赞,是否想要再立新功?”
“这功绩嘛,自然是想要,若我所料没错,只怕林统领想让我率军出城,擒拿灿国国君尚麟是吗?”
“林参赞所言甚是”林佑安呵呵笑道。
“那林统领以为,尚麟会走那条路呢?”林昀开口反问。
林佑安没有说话,只是抬手一指固城的西侧说道:“只有西面这条路”
“却是和我想到了一处”林昀在林佑安抬手之前,也将手指指向西面,两人相视一笑,林佑安却是看着西城道:“不过这尚麟也是有些血气,远比其父要厉害一些,若想生擒此人只怕有些困难,若我所料不错,只能围而困之,待时机成熟再行擒拿或许事半功倍”
“不错,还是林统领顾虑周全”林昀称赞了一句,目光不由放回到城外的战场,而这场大战注定灿军走向败亡,这已然无关勇气,更多的则是军力、实力、国力的综合比拼,灿军早已未战而先败。
十日后,灿国都城,
自国君尚麟率领宿卫出征以后,国都内就陷入了一片阴云,尚麟走时曾安排了三位朝臣扶持幼主支持朝政,凡有无法决断之事,可飞马来报,同时他还让自己的君后于庙堂之上垂帘听政,可谓是留了两手准备。
只是如今前线的战事愈发不利,甚至听闻尚麟一部被困在了固城一带,十余万大军被伊国大军围困,军中即将面临断粮的下场。
灿国庙堂之上,灿国众臣面对着眼下的危急关头,一个个焦急的商议着办法,那高位之上侧位,年仅八岁的灿国世子尚青正乖乖的拱手而坐,他腰背挺直,有模有样的模仿着昔日君父临朝的样子,认真的听着殿中大臣们的争议。
就在尚青的背后,他的生母,灿国君后崔卿卿垂坐于珍珠垂帘后,看上去,模样朦胧,瞧不真切,但依稀之间能看到一道靓丽的倩影。
此刻,殿中的三位辅政之臣,灿国司农郭照,灿国司礼方言,灿国司兵赵敬三人因为如何解救国君一事,争论不休。
只听司农郭照开口说道:
“世子,此刻乃我灿国危难关头,唯有与伊国议和方有机会救回君上,若是再与之战下去,唯恐君上与我灿国十几万将士葬送在固城城下!”
“呸,郭照,想当初君上在朝之时,你就屡次三番的想要乞和,如今君上被围困在固城一带,期盼着我灿都派出大军前去解救,可你却在这里谣舌鼓唇,诓骗世子和君后娘娘,将我灿国社稷拱手给伊国!莫非你郭照也想学琼国司农郭宝!”
司礼方言指着郭照大骂出口,言及与此,更是笑道:“对了,郭大人与那琼君郭宝都是郭氏一脉,想来这献媚乞降的功夫应当是一脉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