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扮羊,古今奇谈,而以羊为军,更是奇闻一件,廖芳竟然一时有傻了,他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右雨会这么使用羊皮,转瞬之间,他就想到右雨想要做什么了,不由得为其大胆的想法,感到惊叹,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管成与不成,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姑且一试了。
邙关,北城门通往琼国境内,南城门则是防守最为森严之地,毕竟那里通往伊国琳关,相比较下,北城门的防守就非常的松弛,再加上如今伊国大军深入琼国境内,去往交州,那里还会分兵与琼国为敌,所以关内的将士们难得的享受着假期。
而就在这时,北城门外,一支朦胧的身影渐渐从地平线上浮现,正依着城门睡觉的琼兵抬头眯着眼仔细一瞧,便又闭上眼睛继续睡了起来。
与紧闭的南城门不同,北城门基本上没有战事时,都是打开的,必定南来北往的商贾都要入关运送货物,只有需要前往伊国时,持有通关文书的商贾才能有权要求打开南城门出关。
瞧着白茫茫的羊群,看见的琼兵都没有感到意外,该睡的继续睡,该聊天的继续聊天,全然没有放在心上,而驱使羊群的牧民却是越走越近,直到他们抵达城关不足五十步时,城头上的琼兵才觉察出一丝异常,忍不住问向身旁的袍泽道:
“老邓头的羊,怎么一夜之间肥了这么多?都快赶上小牛犊子了”
“嗨,你还别说,还真是,怎么一夜之间这羊肚子都大了一圈?莫不是这群母羊昨天晚上陪着老邓头他们睡了?哈哈哈”一名琼兵不合时宜的开着玩笑,引得本是有些猜忌的士卒们轰然大笑。
“哈哈哈”城关上的琼兵肆无忌惮的开着玩笑,对于他们而言,又怎会想到这世上竟会有人披着羊皮,学羊行走?
随着羊群与牧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当他们抵达城门之时,城门负责守备的几个琼兵才上前搭讪道:
“老邓头,你这羊是怎么回事,昨夜吃了什么,怎么一夜之间肥了几圈?”只是他话音出口,却又觉着有些不对劲,站在他面前的人,竟然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
不由得眉头一皱,询问道:“你们是谁?老邓头呢?”
距离这名琼兵最近的一人,缓缓抬起头,嘴角浮起一丝微笑,随后飞快的拔出藏在怀中的短刀,寒光一闪,刀锋便划过这名琼兵的脖子,鲜血顷刻间溢出,而这琼兵满脸不置信的看着眼前之人,用手捂着脖子,想要发出惊呼,却只能发出“呕呕”的声音。
这一刻发生的太过迅速,而当他动手之时,他身边的十余名“牧民”也纷纷从怀中抽出短刀,刺向城门守卫的琼兵,而惊觉异样的琼兵,刚要发出警讯便被人捂住嘴,割破了喉咙。
就在一切以为顺利的时候,一名琼兵恰好出恭而返,走到城门口就看见这惊人的惨状,而杀意正浓的牧民也发现了他的存在,快步冲去就要结果了他,可终归还是晚了一步,这名琼兵扭头便跑,边跑还边叫道:“敌袭!~啊”随着一声凄凉的惨叫,他应声而倒,背脊上却是直直的扎着一柄短刀。
警讯之声乍起,城关上的琼兵第一时间就要关闭城门,这群牧民眼看事情败露,为首之人当即喊道:“敢死之士,随我夺城!”
二千多只羔羊,闻声而起,掀开羊皮,露出精壮的体魄,手中握着一柄短刀,随着军令,快步冲上城关,与城关上的琼兵厮杀在一块。
这群伊军,乃是伊国最为精锐的左卫军,各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勇武之士,如今他们虽未着甲,但却凭借着敏锐的身手,刀刀致命,砍杀着琼国将士,不过瞬息之间,城关上的琼兵就被杀的人仰马翻,连连溃败,甚至连一点的防御阵型都组织不起来。
而北城门外的伊军将士早已等候多时,待见到城中大乱,右雨和廖芳这才率领剩下的六千多名将士扑向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