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我为自保,屈身嫁给了你弟弟苏华,成为了当今伊国的蕙夫人,这算是好,还是不好呢?”
“蕙夫人!哈哈哈,好,也好啊,终归是我无能所致,怨不得他,也怨不得你,都是我不听忠臣之言,连累了你!”苏平失落至极,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丝的欣慰,或许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得最为牵挂之人吧。
胡倩儿看着苏平,预料到的一丝丝报复的快感并未得到,反而多出了几分痛楚,她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怒火,满是疑惑问道:
“我问你,当年,我怀有身孕之时,你可曾逼迫我的贴身侍女给我的汤羹之中下药?”
“下药?你听何人所说,这是未曾有过的事情,那必定是我骨肉,我又如何这样去做?更何况虎毒不食子,我这做又有何好处?”
“当真没有吗?你不会因为我即将屈身你弟苏华,担心他用我腹中的孩儿做要挟?”
“怎会?那时候,你我朝夕不保,哪里还有闲暇之心去这么做!更何况,腹中所怀,是男是女我都不知,怎么下此毒手!”苏平极力的辩解着,最后却是摇头苦笑道:
“如今我沦落至此,还有何事需要隐瞒你,岂不闻,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哀也鸣。”
胡倩儿有些意外,她看着他不似说假,不由得追问道: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那一年来,为何不见你有一封书信往来?休书又作何解释?”
苏平一愣,讥笑道:“倩儿啊倩儿,你自诩聪慧过人,怎能不知,我去得是琼国,那琼国是虎狼之国,那琼国国君根本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我带去的人,基本上都被他给收买,莫说是一封书信,就连一只苍蝇也进不了我那住所,犹如软禁一般,生如囚牢之内”
“那休书呢,休书又是怎么回事?”胡倩儿不信,激动的追问道。
“什么休书!我根本不知道,倩儿,若是普通人,法度完整,休书还有用处,可你也不想想,我身为封君,哪里还有法度可以约束于我?什么休书,都是有人瞒着我,刻意模仿我的笔记所做”苏平苦笑道。
“难道是我错怪你不成?那夏宇为何如此说?为什么?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胡倩儿整个人犹如陷入了凌乱之中,思考着来龙去脉和利害关系,她身在局中,仿佛看不清楚事情的本质,不由喊道:“夏宇呢?”
“夏宇是谁”苏平疑惑的问了一句。
“夫人,您可是再找我?”夏宇悄无声息的走进屋内。
胡倩儿上前一步,问道:“夏宇,你可否将当日曾对我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夏宇却是冷笑一声“夫人,事已至此,说或不说又有何意义呢?有些时候知道的太多对自己并不好”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半分恭敬的意思。
“夏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从一开始你就再欺骗我?”胡倩儿再傻也发现事情似乎不对劲,夏宇仿佛突然变了一个人似得,让人看不透。
“欺骗?夫人,您的话,奴着实听不懂呀!”夏宇依旧笑着。
“那你怎会知道我的贴身婢女,又如何肯在我的膳食之中动手脚,让我意外滑胎?”胡倩儿含着怒火的追问道。
“奴不知道夫人想要奴说些什么?”“又或者说,夫人想听奴说些什么?”夏宇不温不火的说着,样子犹如毒蛇一般,似笑非笑,可满是寒意。
“什么叫想听,你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一步步靠近我?”胡倩儿不由得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为什么?这个问题问的好,我之所以这么做,为的不就是今时今日嘛?”夏宇终于说出了心底的话。
胡倩儿不明白夏宇的意思:“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哈哈,夫人啊夫人,有些事情您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知道的太多,对自己不好”夏宇大笑着说道。
“果然是你,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害我!为何要害我腹中的孩儿!”胡倩儿这一刻怒气冲冲的指着夏宇,而夏宇却一反常态的挺直了腰杆以一种从未有过的高傲姿态蔑视着胡倩儿道:
“夫人,您为何非要去问?奴从一开始就说了,有些事情,知道了太多对您不好,可是您不听啊,既然如此,黄泉路上还是做个糊涂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