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麟侧目看向来人,却是他前些时日招募来的大才,听闻其言瞬间清醒了不少。
来人瞧着尚麟回头看他,恭敬的上前行揖礼拜见:“臣杨综山于殿外求见君上,见君上发此窥问,固而忍不住,开口回答,但有冒犯君威之处,愿君上见谅”
尚麟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丝毫不在乎自己会责怪他一般,心中有就些生气,不过转念一想,他刚刚的话的确颇有几分见解,不由问道:“杨卿可是有良策教本君?”
此人正是霖国的隐士杨综山,他手持一柄羽扇,扇出阵阵凉风,满脸自信的笑道:
“良策不敢有,不知君上所求为何?”
“所求?不知此意何解?”尚麟不明白这求策,还有什么门道?
杨琮山却道:“君上,凡为君者所求,殊途同归,不过有二,一云:称霸群雄,为天下霸主耳,二曰:逐鹿天下,称王以夺帝基也?”
尚麟闻言,却是想都未想:“霸者,称雄一时,百世而衰,实不可取。我灿国虽偏安一隅,却也不甘堕落,自当勇争上游,先称云州之王,若条件允许,未必不能伺机夺取帝基!”
杨宗山闻言,满意的点点头,暗道自己的眼光极准,这尚麟果然不是寻常碌碌无为之君,当大有一番作为,不由说道:“好,既然君上有此雄心,杨某不才,有上中下三策可使我灿国国力大盛”
尚麟闻言不由眼前一亮,忙道:“哦?但请杨卿教我”
“古语云,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暂忍一时,卧薪尝胆,以待天时,此为上策!”杨综山却是开口说道。
“杨卿的意思莫非是让本君臣服于伊国,甘心侍奉那苏华小儿?”尚麟有些羞怒的呵斥了一声,他还以为杨琮山会有什么好的计策,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呵呵,君上有所不知,自古成大事者,喜怒不形于色,而国之一君,更是非人,非神之主宰,一言一行必从权术与利益二字出发。如今君上新败苏华之手,自然心不甘,情不愿,想要厉兵秣马,整军在战,可是,眼下伊国崛起之势已起,想要凭借灿国一国之力与之死磕,只怕是损兵折将,再取其辱而已!”
“那依你之言,当如何?莫非真要本君咽下这口气?”尚麟不由得愤恨的追问道。
“君上,不说古之久远之事,就说说咱们云州,说说这伊国,伊国百年来为灿、琼两国欺辱,何时似君上一般,只是受了少许的羞辱,就如此愤愤不平,急着夺回面子?那伊国能有今日之成就,全凭苏华一人之力罢了。君上可曾想过,灿、伊之战已然结束,伊国崛起,下一步将会如何?”杨综山扇着凉风,笑呵呵的说着。
尚麟精心一番思索道:“我若是伊国国君定会大力发展国力,整备军力,伺机争霸云州,或者是打出云州!”
“君上英明”杨综山拱手称赞:
“如今我灿国乞降,短时间内,伊国师出无名,而伊国地处云州之南,想要北上,则必有一战,那么只剩下这琼国而已,而此番琼国讨伐伊国,二十万大军全力攻伐琳关,却毫无建树,如此军力颓废之国,不正是伊国的最佳目标吗?”
“依着你的意思是说,伊国会出兵攻打琼国?”尚麟眼珠子一转,思考了起来。
“君上所言甚是,故而臣的上策便是,暗中发展民力,远联强国,借力打力,近叩封国之策”杨综山这才解释道。
“暗中发展民力,远联强国,借力打力,近叩封国?发展民力,自不用你说,可这远联强,借力打力做何解?这近叩封国又是何意?”尚麟被杨综山的话勾起了兴趣,反而坐在这蒲团之上,静心听着。
杨综山却是不缓不慢的解释道:“所谓远联强国,借力打力,就是联合实力大于自己的封国,用财富,联姻等利益手段,迫使他们达成和自己一样的共同利益目标。
而这近叩封国,叩既指叩首的叩,也指叩门的叩,当我们灿国可以借助到足够强大的力量时,便可联合周围之国,共同伐伊!”
“原来如此,此策甚妙,只是这周围之国,不过也就琼国?如此废物之国,联之何意?”说起琼国,尚麟就有些怒其不争气。
杨综山却是说道:“君上错了,这周围之国,可不止琼国一国!”
“哦?”尚麟眉头一皱,苦思冥想也不知道还有何国?
“君上莫要忘了,还有渝国”杨综山这才笑道。
“渝国是我灿国之死敌,怎会与我灿国合力伐伊?”尚麟几乎愣在了原地。
“君上,殊不知,天下封国,没有永远的仇敌,只有永远的利益,利益到了,纵然仇深似海,也能冰释前嫌,化敌为友。”风轻云淡的一番解释,杨综山笑看尚麟。
“杨卿可有办法?”尚麟有些激动。
“山人自有妙计,咱们先言归正传,先说远联强国,借力打力一事吧”杨琮山故意卖了一个关子,然后话题一转,笑问道:
“臣听闻君上有一幼妹,尚未出阁,不知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