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月初,灿国大军如约而至,密密麻麻的抵达了平石关外。
此刻的平石关外,旌旗连天,军营连成了一片,安札在平石关外五里处的位置,也只有这个地方,靠近水源,又处于高处,不像平石关前,道路倾斜,还有陡坡,而孤狐领那里更是有一片低洼的山路,根本不适合安营扎寨。
李奢,范奎,杨宵,曹大山,范冲等军中要职将领都站在城头上看着远道而来的灿国大军,看着他们那漫无边际的营地,此刻他们才真正意识到,事情远比他们预料的还要糟糕,这终归是一场持久的恶战!。
有人曾说,平石关地处高地,易守难攻,灿军左路军虽有十五万之众,可未必会轻易破关。
可也有人说,当年伊西封君苏青请灿军入关,屠虐伊境之时,灿军将领们就曾勘察过平石关的地形,并且早已将关隘的布防情况了然于胸,想要攻破也并非难事。
此番西路军领军大将名叫权自安,乃是灿国权氏家族的新锐,其人更是灿国前任大将军权自承的族弟,年纪尚轻,几近四十的样子。
此刻,就在灿国西路军大营的之内
权自安正远眺着远处的平石关,而他的身后则站着数名灿国将领,分别是前军主将路秋,中军中将蒋汾,后军主将杨天,以及先锋官蔡袭,偏将崔宽等人。
大战在即,想要快速攻破平石关,且付出极小的伤亡,就必须想一个办法,而眼下的办法无非只有四种,其一便是硬攻,这种办法最为困难,且损兵折将,耗时极长。
其二,便是绕路远攻,前后夹击。
其三,则是夜袭,所谓夜袭便是夜色之时,跃上而上,突袭而入,不过此法单看平石关的地形就已被否决掉了。
其四,便是想办法将城内的敌军都引诱其出来,然后聚拢而歼之,这城关防守之力大降,那么攻城伐关,自然唾手可得。
不过在此之前,权自安还是按照习惯,派人往关内射了封书信,郑重的告诉守关之人,若是归顺灿国,则重赏云云的招抚文书,虽然他深知没有任何用处,可还是按照习惯这么做了。
权自安的目光终于从平石关上移了出来,回头看向前军主将路秋,心中的主意似乎一瞬间便有了,他开口说道:“路秋,我记得你是伊国人,对吗?”
前军主将路秋闻言不明所以,小心谨慎的上前说道:
“不错,末将的确是伊人,不过父亲早在二十年前就举家迁到了灿国,当时我还年幼,也随着父亲一路来到了灿国生活”
权自安点了点他,他并未对路秋的身份感到猜忌,只是他在构思一个可行的方法,而这个方法之中需要有人来协助,想着他便说道:
“此番攻打平石关,恐怕会困难重重,我军虽五倍于敌,但是平石关乃是一险要雄关,若是猛打,只怕会付出无数灿人将士的血,所以在来的路上,我便在想一个办法,如今心中倒是有了一个计划,但是唯独缺少一个施展计谋之人”
路秋闻言,心中知道权自安八成要用到自己,不由得抱拳说道:“请大将军吩咐便是!”
权自安等的就是这句话,于是他开口说道:
“如今我灿国发兵四十万,兵分两路讨伐伊国,我西路大军十五万,可想要攻破平石关此等雄关绝非易事,为今之计,唯有四条路可走,
第一便是用将士们的血肉之躯堆平石关,而这种办法最是愚蠢,就算拿下平石关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得不偿失。
第二则是绕路远攻,前后夹击,不过风险极大,且必须翻越陡峭的山峦与危险的栈道,损伤也不会小,可谓是孤军深入敌后,稍有不慎便有全军覆没的可能。”
“第三则是夜袭,不过单看平石关的地势,发动夜袭的成功性几乎微乎其微”
这第四,便是想办法将平石关的敌军吸引出来,然后将其歼灭,如此在消灭掉大量的守城力量后,想要夺取平石关就会易如反掌。
如今我已有了主意,说着,权自安便抬手指向平石关右侧的一处山峰,说道:
“平石关依山而建,而此地山峦较多,尤其是此山峰靠近平石关最近,名为孤狐岭,我打算在此囤积粮草,修建粮仓!”
“孤孤岭!”路秋打量了一番此处的地形,眉头一皱说道:
“大将军,此地不妥吧,要知道此地可是距离平石关极近,几乎处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我军大张旗鼓的将粮草囤积于此处,万一伊人率军出关偷袭我军粮草,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