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统领摇摇头,又转了几圈,并未发现什么可疑的事情,无趣的挥了挥手道:“走吧!”
闻听此言,林阿正一行人高悬的心多少松了几分,随后再次感谢高统领,一行人随即向城门外驶去。
正当他们准备走出城门的时候,一队人马匆匆赶来,为首的将官看到正要驶出城门的林阿正一行人,当即怒斥道:“城门封闭,不许任何人出入,把他们给我扣押回来!”
来人正是中都城中驻守的灿军,为首者乃是灿军的一名佰旅。
灿军的话让林阿正一行人顿时紧张起来,而他们负责守卫的守门将士们也纷纷竖起长戈,示意他们退回去。
此刻他们距离驶出城门只有五米的距离,硬闯过去还是乖乖回去?林阿正正在犹豫之时,埋伏在旁的刀疤脸一行人突然冲出,向着刚刚赶来的灿军士卒冲杀过去,数名士卒没有防范就被砍翻在地。
暴乱突起,反应过来的灿军士卒开始反击,在巨大的人数优势下,仅仅只有五人的刀疤脸一行人明显是以卵击石,当林阿正看着刀疤脸一行人决死的攻击时。
林阿正不敢犹豫,不能让他们的死白白浪费,趁着城门守卒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坐上马车扬起手中的鞭子就打在马屁股上,一声清脆的响声,伴随着马儿的嘶鸣,这匹健壮的红鬃马,撒开马腿就冲出了城门。
当周围的士卒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马车已经冲出数米开外,士卒们随之冲出去,可双腿的速度岂能追上马车?
恰在这时,刀疤脸一行人已经被尽百士卒剿杀,灿军中数名骑士,抽出空隙,再撞飞数名守护城门的士卒后,追着马车而去,此刻的城门已然完全被灿军接管。
那灿军为首者怒不可遏的看着高统领,走到其身前,怒斥道:“把这厮给我就地砍了!”
“饶命,饶命啊!.....”可怜这高统领稀里糊涂的丢了小命。待高统领被处理完,,剩下的扶着守门的伊国士卒都被赶到一间酒楼里,灿军将大门关闭,随后就听见那灿军为首者传下命令道:“点火,焚城!”
“诺!”数百灿军人人高举火把,开始逐一点燃,向着四周的人家而去,也不管家中是否有人,直接点燃所有的易燃物品,有的士卒甚至抬着木柴和酒罐,显然是有备而来。
那些原本负责守卫城门的伊国人最终没能逃过一死,随着点火命令的传达,他们最终被火火的烧死在酒楼内。
至于逃出生天的林阿正一行人,并没有那么幸运,随着灿军骑士追逐越来越近,为了减轻马车的重量,提高速度,罗子和阿冲两人跳下马车,捡起路边的树枝冲着灿军士卒冲了过去,这种无疑必死的举动让马车上的苏从南看在眼里,痛在心里,眼中的泪花止不住的翻滚着,双手紧紧的攥着一柄匕首,呢喃道:
“君上,您放心,妾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不会再次落入别人的手中的”坚毅的神情在苏从南的脸颊上浮现出来。
罗子和阿冲的决死冲锋,打翻了两名灿军骑士,他们相互滚在地上撕咬着,扭打着,只是这种螳臂当车的结果自然是以罗子和阿冲两人的死划上了句号,在以生命为代价的前提下,最终减缓了部分灿军骑士的速度,最终只有两名灿军骑士继续冲向马车。
当一行人驶出山道时,缓慢的且泥泞的山路让马车的速度降了下来,而身后的灿军骑士却越来越近,就当他们距离不过数十米的时候,林阿正突然打马将马车驶入路边的一处密林之中。
好在密林中有一条小路,倒也能容下马车通行,不过这条路并不是官道,而是通往山崖的道路,道路虽窄,却较为平坦,顺着这条小路,马车一路向上,驶入密林,马车的速度略微降下,似乎有意为之。
当灿军即将赶上马车的时候,却加快速度冲向前方,而前方却是无路可走,只有万丈悬崖下的深渊,看着眼前的一切,林阿正却是义无反顾催促着马车加快速度,马儿畏惧危险不想要停下脚步,而林阿正却抽出怀中的一把短刀刺入了马屁股,马儿吃痛,悲鸣一声高高跃起。
林阿正嘴角上扬起了一丝微笑,他回头看向追来的灿军骑士,仿佛是在轻蔑的嘲笑着他们似得,然后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和马儿悲鸣的叫声坠入了万丈深渊。
灿军骑士悬崖勒马,看着坠入深渊的马车,摇摇头,这种高度,他们料定马车上的人必死无疑,瞧了几眼,便打马返回中都。
只是他们不知道,当他们刚刚策马离开密林时,一个靓丽的身影却出现在了悬崖边,而她正是马车上的苏从南,她额头上有处伤口,显然是刚刚跳车的时候不小心撞在了树上,此时伤口还在流血,忍着伤痛和眩晕感,她看着万丈悬崖,忍不住哭诉道:“阿正大哥,一路好走!”说着就跪在崖边磕了三个头,以表哀思,随后她止住泪水,起身离开。
不知走了多久,她逐渐感觉到眩晕感越来越强烈,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最后只觉着眼前闪过一道光明,便只有黑暗,黑暗中似乎听到有人轻唤她,而她却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只有她和她心心牵挂的男人,这个梦很美,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