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前不久在猎鹰节上获得殊荣的白衣卫潘诚。
“呸,你们伊国人卑鄙无耻,有本事真刀真枪面对面决斗,竟使些下流手段,让人恶心!”那蛮人将领说道。
潘诚给了薛杭一个眼神,薛杭心领神会趁机悄悄退后数步。
潘诚则开口笑骂道:“我伊南健儿个顶个的好汉,面对英雄自然要以礼相待,对待叛逆之徒自然要用杀人之技礼遇,你们虢陀汗忤逆不尊,擅自称汗,便用不着和你们客气!”
“呔,油嘴滑舌的家伙”蛮将暴怒而起,刚要有所行动,眼光一扫,竟见那薛杭竟然悄悄退了数步,眼下正与靠近潘诚。
他连杀两员部族勇士岂能任由其离开!十米的距离,策马即到,手持双月巨斧,高高挥舞而起,就要枭首。
薛杭手中之枪已然濒临损坏,不敢硬刚,可双腿又逃不过战马的速度,眼前那闪着寒芒的巨斧袭来,不由高喝一声:“潘兄救我!”
潘诚相距二十米开外,眼见那蛮将暴起之势就暗道不好,当即便催促战马杀向那蛮将。
就在那双月巨斧落下的一刹那,潘诚抬手放出一记冷箭。
“嗖”的一声,箭矢卷起劲风射向蛮将的眉心处。
自潘城手持弯弓出现之时,另外一名蛮将就早有防备之心,如今箭矢射来,他一马当先冲了过去,高抬左臂。
“噔”的一声入木之音,箭矢就被他左臂上一个小小的圆形盾牌所抵挡。
蛮将哈哈一笑,似是嘲讽潘诚的弓技。
而那手持巨斧的蛮将巨斧已然落下。
潘诚抬手再度射出箭矢想要去救薛杭时,为时已晚。
只是瞬息之间,巨斧落下,薛杭无奈的挺起长枪格挡。
刚才那一击已经使他的枪杆发生裂痕,此番交手,枪杆却是再也承受不住这巨斧的一击,顿时裂成两半,而薛杭也被这股力量震翻倒地,紧握长枪的双手手心已然血肉模糊,手臂微微轻颤。
长枪被毁,薛杭不敢迟疑,捡起手边的断裂的枪头就飞掷而出。
蛮将正欲结果了薛杭,却见眼前一黑,舞动巨斧一扫就将那断枪打飞,延迟了一刻,再看去,却见薛杭捡起刚才那名阵亡蛮将的三尖叉。
三尖叉入手,明显要比善用的那杆长枪沉重许多,且薛杭没有用过此等怪异的兵器,只好当做长枪来使。
蛮将杀来,薛杭突然爬到地上,侧身一滚,手里的三尖叉以一个四十五度角倾斜向上刺去,叉尖直指那名杀来的蛮人战将座下战马的颈脖。
“去死”薛杭怒吼一声,三尖叉已经刺穿了躲避不及的战马的脖颈。
蛮将拼尽全力劈向薛杭,眼见斧刃已至,奈何胯下战马的已然毙命,自己也失去了重心,而那垂落的巨斧即将吞噬薛杭的性命之时,恰巧一记箭矢射来,不偏不倚的打在巨斧斧刃之上。
斧落,薛杭的头盔被击飞出去,连同他的发髻也被这锋利的斧刃砍下,头发与断发顷刻间随风而舞。
一缕青丝落地,薛杭感叹劫后余生,尚未感谢潘诚的救命之情,那蛮将就高举巨斧再度砍来。
潘诚个子矮小,自身力量也不如薛杭,所持的武器也不过一柄长刀,而他最擅长的便是手中的弯弓。
此时的他策马游走,不停的射出箭矢,而他身后则紧跟着另一名蛮将,这名蛮将正是左手握着圆盾,右手挥舞弯刀那人。
刚刚薛杭与手持巨斧的蛮将缠斗之时,潘诚就和这人斗了几个回合,力量悬殊的他,险些被其所伤。
最后只能以骑射对阵那名蛮人,而那蛮将则只能驾马追赶,而他那圆盾上早已扎了数支箭矢。
那追逐潘诚的蛮将怒气冲冲,边追边不停狂叫着:“有本事就与我交手,一直放箭算是什么英雄?”
潘诚却是不理睬他。
阵中交战的武将们吸引了对阵双方所有将士们的目光,当见到己方将领命悬一线时无不为之捏上一把冷汗。
也就在这时,变故突发,却是潘诚箭篓中只剩下了最后一支箭矢。
而与巨斧蛮将缠斗的薛杭却只能苦苦支撑,不停的奔跑躲避着巨斧的攻击。
潘诚握着手中最后一支箭矢,抬手瞄准身后追来的敌将,双腿驱策着战马绕过薛杭,就在身后的蛮将与其相距仅剩十步之遥时。
潘诚突然扭转身躯,弯弓却瞄向那手持巨斧的蛮将背脊。
“噔”冷箭瞬间放出,几乎不加思考。
而就在这时,那名蛮将早已将手中的巨斧高高举起,眼前正是躺在地上,濒临危机的薛杭,就在薛杭命悬一线间,那蛮将身体一僵,发出一声凄凉的惨叫,随后便轰然倒下,直直的倒在了薛杭的腿上。
薛杭一把推开,看向冲向自己的潘诚,瞬间他便心领神会,伸出右手就抓住了潘诚的左手,快步跃上战马。
两人共骑一马,然后逃向本阵。
仅剩的蛮人战将看到自己亲密朋友战死,不由得发出一声怒吼,不顾一切的冲向潘诚薛杭两人。
只是战马驮着两人,又久战多时,速度上自然要慢上很多,眼看距离本阵还有一里的路程,铁定会被身后那名蛮人战将追上。
薛杭不由得咬牙说道:“放我下去,让我和他一决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