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苏华对外宣称病重后,就谢绝了一切探视,而医者们进进出出换了几波,都是边摇头边叹息的走出来。
他们无一例外的都说苏华的伤势严重,需要安心静养上数月的时间才能恢复。
如此一来,谣言四起,外面不知情便议论纷纷,有人说苏华病重危在旦夕,有人说苏华伤病得到救治,需要静养,总之大部分人都选择相信苏华患了重病,难以下床。
过了三日,待第三日傍晚时分,天色渐暗之际,八名白衣卫从驿馆悄悄离开,趁着城门尚未关闭之时匆匆离城而去,随着他们策马飞驰,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这茫茫夜空之下。
这一行人,日夜兼程,不过六日的功夫,就进入了南都城的地界,眼下再有两个时辰,就能抵达南都城城下。
一行人早已疲惫不已,来到一片树林外停马歇脚,其中一人从马背上取下水囊和一张干饼,递给为首之人道:“君上,请用些食物和水吧”
为首之人取下围在脸颊上的绒毛围巾,露出熟悉的面孔,此人正是伊南的封君苏华。
自那日贾煜提出建议后,他经过深思熟虑,决定采用贾煜的上策,诈病之后,悄悄离开。
而贾煜则在驿馆坐镇,并化妆成苏华的样子继续装病,如此一来,神不知鬼不觉下,苏华本人则日夜兼程赶往了南都。
一路上,他们收到右雨送来的情报,南都城中与中都城臣属相互勾结的豪门世家的名单已经列出,就等着苏华回到南都城,施展雷霆手段将他们连根拔除,而这之后一连五日没有消息传来,让苏华忧心不已,他着急赶回南都,不惜专挑近路小路去走,使得路程缩短了不少。
这一路走来,他们困了,就找个地方眯上一两个时辰,渴了饿了,就停下吃上两口硬邦邦的干粮继续赶路。
如今总算到了南都城的地界,此刻陪在他身边的只有左风和六名白衣卫,而卢川则率领着一部分侍卫在驿馆内守护着主母蔡姬。
苏华接过大饼,咬了一口,艰难的咀嚼几下就着凉水就咽了下去,随后说道:“大家休息一会儿,歇歇马力,然后走路,一口气赶回南都。”
左风也啃着一块大饼道:“君上,来的时候,贾先生专门交代了,让咱们走大路回去,如今临近南都还是小心为上。”
苏华不以为然道:“这个贾煜一天天神神叨叨的,如今我们悄然返回南都,定然不会有人知道,再说了,我们离开这么久,走了不少小路也未见异常,如今不知中都情况如何,也不知南都城内情况如何,还是尽快赶到南都为妙,若是走小路可以节约半个多时辰。”
左风本想再说些什么,可见苏华主意已定,就没敢再说,众人吃饱喝足,又简单休息了一会儿,沿便着一条岔道上的小路,踏上了返程的道路。
一路策马飞驰,就在距离南都城还有二十里的时候,突然一群蒙面武士从道路两侧跳出,拦住了去路。
若是此地一马平川,苏华等人定会毫不犹豫的冲杀过去,可是这条小路上居然被一排拒马挡住了去路,马儿因为畏惧拒马桩尖锐的突刺,不得不停下脚步,可这刚一停下瞬间被这群武士团团围住。
左风见状顿时怒斥道: “尔等何人?胆敢持刀拦路!”
那伙人对视一眼,也不回话,拔出腰刀,高喊道一声“动手”一众人就奋不顾身的冲杀上来。
此情此景,让苏华心头一惊,他本能的抽出腰刀与这伙人展开交手。
他勒紧缰绳,战马后蹄直接踢翻冲上来的两人,随后挥起战刀连砍数下,直接将一人砍翻在地。
围着苏华的四名蒙面武士瞧准机会,就开始前后夹攻落单的苏华。
苏华趁着马力,挥刀砍杀了身前的一人,可身后的三人却趁机砍伤了苏华胯下的战马,战马吃痛,直接倒下,顷刻间血流不止,疼痛的发出惨烈的嘶鸣。
苏华从马背上跃下,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抬起手中的战刀就硬生生挡住三柄落下来的战刀。
这三名蒙面武士见战刀被挡下,忙回刀再度刺向苏华,苏华身子向后一仰,躲过这直刺的数刀,随后脚下一扫,将这三人扫翻在地。
随后苏华向后一跃,抬脚就踢飞地上的一柄长刀,正中一名刚要爬起的蒙面武士的胸口。
剩下两名蒙面武士怪叫一声,再度杀了过去,苏华毫不示弱,弯腰避开一人的刀锋,长刀快速刺出,直接用刀刺透了这人的胸口,同时抓起这人的胳膊,将其拽到身前,利用他的后背挡下了另一名蒙面武士的刀峰。
苏华不退反进,奋勇向前,左手化掌,右手握着刀柄硬生生推着那名被刀刺透的蒙面武士数米远,才将最后那名武士刺死。
苏华将刺穿两人身体中的长刀抽出,鲜血又溅了苏华一身,他抬眼望去,七名白衣卫与这群蒙面武士战在一团,个个身负刀伤,血流不止。
昔日的白衣,此刻也化为了血衣,血红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看到此景,苏华怒吼一声,挥刀砍向两名冲杀过来的蒙面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