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又一名中年大臣走了出来,此人身材圆润,倒是一副富态,只是眼神颇为阴狠,说话的语气神情给人的感觉相当不好,他走到苏华身前,冲着苏华说道:
“殊不知这天下伦理纲常,讲的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是先有国、而后论家,你伊南封君不过是我伊国分出的支脉。如今来朝,就应当以臣子之礼来侍君,而非如此之仪态,难道伊南封君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所谓长兄如父,即使放在民间,兄长就是兄长,身为兄弟者,就应当恭敬其兄,更不要说,当今国君的身份了,若伊南封君执意如此,恐为天下人所指责”
“天大的笑话”苏华嘲笑那人道:“你口口声声说礼仪伦常,君臣父子,那么你身为伊国之臣属,而我乃伊南之封君,又是当今国君之幼弟,你如此对我说话,便符合你所言的纲常伦理?还是说,你便是如此行这待客之道的?”
这臣属冷哼一声,讥讽道:“哼,客人来了,我们自然要隆重欢迎,可若来人心怀鬼胎,似豺狼虎豹一般,别有用心,那身为主人自然要小心对待。”
“放肆!”苏华有些温怒的冲着这人说道:“我乃是伊国先君之子,当今伊国国君幼弟,享有伊南封君之爵位,尔等竟视我为豺狼虎豹,真是让天下人所耻笑!”
苏华瞧着那人阴毒的眼神,丝毫不惧,反而笑骂道:
“你这腌臜之徒,肥头大耳,膀大腰圆、其形酷似豕、豚之脏兽,虽着衣冠,徒有人样,但所言之语臭气熏天,宛若日日食翔之蝍蛆,让人观之而作呕!”
那臣属听到苏华的叫骂声,气恼不已,羞红着脸突然觉着周围的同僚们好似再看自己的笑话一般,顿时怒指苏华,见他嘲笑的面容,脑子一热就脱口而出:
“苏华!你不过一姬妾之子,若非你那善于营钻的生母,脱光了衣服,爬上了先君的床榻,焉能有你这厮的今日,可以在这大殿之上评头论足?”
这臣属话音刚落,周围的同僚们就暗道不好,可是终归晚了一步,众人突觉眼前一道黑影闪过,便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啪”
随着响声寻去,这名口出狂言的臣子就已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他捂着左脸,那里已然浮肿了一个通红的五指印。
而出手之人正是苏华,他满脸怒意的看着那名臣属,走到其近前,恶狠狠的盯着他说道:“你辱我生母,这一掌权当我代替母亲教训你了,若在伊南,我早已将你碎尸万段!”。
挨了巴掌的这名大臣,脑海一片空白,待剧烈的疼痛,火辣辣的烧灼在脸颊时,他爆发出一声尖锐的怒吼:
“贼子敢尔!”说着就要起身撕打苏华,好在周围的几名大臣眼疾手快,连忙拉住了他,毕竟他蠢,与他一丘之貉的同僚们可不蠢,若是在这大殿上与一国封君公然动手,只怕是嫌自己的命不够长。
“够了!”随着一声怒拍桌案的声音,伊国国君缓缓的站起身子,略带疲惫的身影,缓缓的走到殿中,他轻咳几声,面色略带苍白的对着周围的大臣们说道:
“无论如何,幼弟乃是我伊国宗亲,有爵位在身,并非尔等臣属可以随意评论的,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说着就走到苏华身边:“你扶着我,且随我来。”
众大臣们听闻国君之言,虽满腹怨言,但都不敢再去说些什么。
而被苏华打的那名臣属,则用阴狠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苏华离去的背影,心中之恶毒,早已浮现于脸颊之上。
周围与之交好的同僚前来劝慰:“柳大人,此时就此作罢,这苏华必定是一国封君,今日你受他这一掌,就权当教训吧”闻听同僚此言,他一把推开那劝慰之人,怒道:“休要劝我,我柳玄忠,必报今日一掌之辱!尔等姑且看着, 他苏华会有何种下场!”说完这话,他就捂着肿起的脸颊,愤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