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你在哪里?晏儿好怕?”带着哭腔声,一个两三岁的男娃娃跌倒在青石板上,两手下意识往前方摸索。
院内人声鼎沸,人来人往,脚步匆匆。
有几个丫鬟身上背着一个布包,“快走,这皇城说破就破,老爷早已经带着少爷,小姐跑路了?”
“是啊!这人心真黑,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不要命吗?要不是有人机灵,难道等着敌军进城被杀,听说是一群野蛮子,一路攻城手段极其残忍,见人就杀,不分男女!”
“啊!那我们赶紧跑路!”
几人路过后院,听见小孩哭腔,又见那个瞎子少爷,跌倒在地,没有人上前帮忙,这是府中不受宠少爷,母亲是个小妾。
几人远去还能听见,“他姐姐就是个病秧子,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听说脸色苍白,快挂了,这小妾生的孩子就是命苦,连逃命都不会带上。”
院中男娃娃撑着双手站起来,两只白嫩手心搓皮里面有点点红色。
男娃娃吹着手呼呼,疼得呲牙咧嘴,嘴里呢喃,“姐姐?”
两只手在空中挥舞,向前走,又拐过走廊,期间摔了好几次,男娃娃索性趴在地上爬着走,四肢并用。
手掌摸到门槛,想站起来跨过去,扑通一声,嘴角门牙被摔掉一颗,嘴里冒着血珠,本就漏风的门牙又少了一颗。
这时候也顾不上疼痛,瘪着嘴,水眼汪汪,“姐姐?”
等男娃娃好不容易摸到床头,想爬上床,手短无力在空气挥舞,“姐姐,姐姐,晏儿在这里,你看看晏儿好不好?府中丫鬟小厮都在往外跑,为什么跑啊!”
陈瑶耳边闹哄哄的,有一个小奶音絮絮叨叨。
她手有千斤重,手指头动了几下,用力掀开眼皮,眼前一片漆黑。
她用力撑坐起来,耳旁,“姐姐,姐姐?”
“别怕,晏儿乖!”
嗓子疼痛急需喝水,手中出现一瓶水,要不是包裹衣服一角,水都捏不开,喝了灵泉兑水,身体力气慢慢恢复。
小家伙站在床边不哭不闹,小心翼翼,“姐姐,府上都没人了,从白天他们一个个就往外跑,爹爹也走了!”
陈瑶拿着电筒照明,发现这小家伙是个瞎子,眼睛像葡萄,却看不见世界。
陈瑶一手抱着小家伙,安慰道:“那我们也走?”
晏儿点头,“好,我们也走!”握着拳头,“撕!”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看见小家伙手心脱皮,又见衣服上有灰,显然一个小孩在看不见的情况下,想要移动有多难。
房间内只剩下大件物品,床,桌凳,屏风,梳妆台,衣柜,连里面的衣服一起收入空间。
陈瑶抱着小孩走到外面,有一点点月光,大宅子中很安静,她连走几个大院,把里面剩下的大物件收走,这些可是上好木料所做,就算卖出去也是一大笔收入。
小晏儿的房间除了衣服鞋子,连大花瓶都没有一个,这些人可真抠,花园还有一些花盆,里面的花草看着很昂贵,都是一些名品,这些也不放过。
路过荷花池,里面有很多金鱼,五颜六色,陈瑶蹲下一只手放进去,连鱼带水一起收入空间。
等她来到厨房,里面什么都不剩,连米面都没有,这府上厨子手脚麻利啊!
这期间她已经接收剧情。
讲得是天元年,名越国皇帝荒庸无道,成天只知道歌舞升平,与妃子嘻戏,打闹,沉迷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