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她从睡梦中醒来,外围热闹非凡,七嘴八舌争吵不休。
陈瑶快速穿好衣物出门,跑了过去了凑热闹,村长身边围着一群人,都在说,没听清楚一句。
村长看着渔民头疼,扶着额头靠在墙边,有气无力反驳,“你们能静一静,听我说?”
“海面飘过来无数鱼尸体,这事,我也去现场看了一眼,这事古怪,恐是鱼娘娘发怒,而你们当中,肯定有人做了伤天害理之事。
“渔村被你们其中一人破害,你们不想办法,却在这里吵个不停,是想鱼娘娘更加怪罪我们渔村吗?”
乱糟糟的一团,这时候围着的渔民也停止吵闹,慌了神,手足无措,他们该怎么办?
鱼都死了,海水肯定有问题,这是鱼娘娘在惩罚他们渔村。
有人提议,“既然鱼娘娘生气发怒,那就在村中选一个妙龄少女去服侍鱼娘娘,以前的传统不就是这样,没准她一高兴就收回神通。”
又有人提议,半开玩笑,鱼娘娘是女人,你送少女岂不是侮辱她,还不如送少年郎。
渔民都沉默不语,虽然话噪,但实用。
柳阿婆从人群后面默默转头离开,拉着她的手颤抖不已。
陈瑶反手握住安慰她,两人回到家。
她把门关上,又叮嘱阿婆不要乱走,除了她谁也不能开门。
陈瑶心事重重,疾步往海边赶,十几分钟后,她站在一望无际的海边,沙滩,海边围着一圈厚厚的鱼尸体。
不止鱼,还有一些其它品种。
陈瑶蹲下,用手拿起一条鱼,细细打量观察,鱼眼泛白,根据鱼尸体泡在海里时间,应该是好几天了。
尸体从远处飘来,鱼群确实是有毒。
这群人疯了,为了找到人鱼,竟然下毒,以这样的场面,毒素量大,十天半月,渔民不能打捞鱼。
这不是要了渔民老命,渔民不能捕鱼,还能坚持多久。
陈瑶站在沙滩上,迎着海风,空气中弥漫腥臭味,要把她送走。
她只能一步一步倒退,转身往回跑。
小渔村现在人心惶惶不安,特别是家中有少年,还是童子之身,他们的父母迫不及待找人相看,想在选童男之前让儿子成婚。
村长的小院子围着几个年岁,辈分高的长辈,他们活得最久,也知道遇见这样的灾难该如何自救。
德高望重的老人颤巍巍提高声音,“德全啊!这是鱼娘娘在惩罚我们渔村,几千年前也是发生过同样事情,老祖宗都是用童男童女祭鱼神,这也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
其他几个老人也开口,他们都赞同,可这选谁去。
村长在村里走来走去,愁白了头。
渔村新来的陌生人连夜坐船出海。
陈瑶回到家中,柳阿婆拉着她,急忙道,“海藻啊!你快走吧!村中在选童男童女祭天,阿婆怕他们选中你。”
陈瑶安慰着柳阿婆,以村中这些老古董,他们也不会选中她,她不是村中人,选她没诚意,要是再惹怒鱼娘娘一次。
那不是完蛋了。
她并不着急,她有些好奇,他们祭拜的供品会送到哪里去。
又过了几日。
村中不见一丝欢笑声,一对男女长相秀气,脸上是不甘与无奈,一副赴死心如一。
他们被送到码头,敲锣打鼓,有人在码头跳大神。
村长一声令下,海里放着一艘小渔船,少男少女默默流泪,泣不成声。
心横踏上渔船,他们的父母在岸边哭天喊地,磕头求饶,被人死死拉住。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