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不孝，他知道疼老婆，对老丈人好，什么好的都往老婆家搬，你说他白眼狼，对自己爸爸就是这个态度。
只能说自私自利，最爱自己。
第二天，天刚亮，外围有长长喇叭声，刺耳，欠收拾。
有脚步声小跑着，豆豆扶着大灰跑到她院子下，手脚并用爬石梯。
眼睛微红，看样子是哭过。
“怎么了，还哭鼻子？”
豆豆冲进她怀里，哭得更大声，陈瑶拿着纸巾给他擦鼻涕。
豆豆身体一抽一抽，“佳佳姐，豆豆不想回去，豆豆想留在这里？”
“给你爸爸说了吗？你这样跑过来，屈爷爷要是看见你不见多着急，我们先回去，好好给你爸爸说。”
豆豆手里抱着苹果小口啃着，陈瑶抱着人回去，屈爷爷和豆豆爸，正扛着素尿袋往外走，汽车开不进来，停大路边。
陈瑶跟着从他们屋后往上走，几分钟后来到大路上，地里停着一辆面包车货车敞篷，后面已经堆了很多袋谷子，还有用箩筐装着的蔬菜。
有黄瓜，茄子，辣椒，西红柿等。
陈瑶看着人先开口，“屈叔叔好，你这搬家啊？”
豆豆从她身上滑下来，跑向他爷爷。
“没呢，佳佳回来啊！都长成大姑娘了，昨晚还听你屈爷爷说起，这不你屈爷爷吃不完，搬些回去，你屈爷爷就是倔脾气，叫他跟我们去镇上养老也不愿意去。”
对着屈爷爷一通数落，提高自己名声。
陈瑶轻嗤一声，“屈叔叔可真是屈爷爷的好大儿，全搬走了，屈爷爷吃什么？离明年还早，这天气明年还能种田？”
屈爷爷拉过她，解释，“屈爷爷还有吃的，还有几亩地没收谷子，院里还有几袋没晒干，我一个人够吃了。”
屈闫没把她话放心里，提着豆豆放进后座，坐上车，从车窗露出头，“爸，我带豆豆先走了。”
汽车启动，豆豆趴在车玻璃上，想打开，扯着嗓子喊，“爷爷，佳佳姐！”
汽车消失，陈瑶跟在屈爷爷后面，屈爷爷家里就屋檐下有几袋湿谷子，客厅桌子上摆着一箱牛奶，还有一串香蕉。
与屈爷爷告别，路过菜园子，这是蝗虫过境，只留下三瓜裂枣。
大灰跟着她回家，生无可恋趴在屋檐下，狗生迷茫。
陈瑶从电饭里舀出瘦肉粥，敲了一下桌面，“吃不吃？”
大灰起身摇着尾巴，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从厨具里找出不锈钢盆，舀了一半。
屋檐下有一张躺椅，吃完饭无事做，听在音乐。
手机震动响不停，看见备注点开，里面传来男声。
对方急切开口，“是李佳佳吧，我是陈剑平，我在赶场的路上遇见一个小男孩，哭着叫佳佳姐，就想问一问是不是你？”
陈瑶吃惊，对着里面喊道，“是豆豆吗？”
“佳佳姐？”说着又哭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