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太太气愤填膺,“小贱蹄子提得东西够多?”
她脸色难看又不能叫人停下,眼睛瞄向隔壁有人站着看好戏。
指挥小厮赶紧关门丢不起这个人,她儿日后要是做官,她也能享受荣华富贵,小门小户,芝麻大点官就敢惹怒贵人,这野火可不能烧她儿身上。
疾步来到文慧房间,空荡的内里只剩床桌椅板凳,还有一柜子,花瓶,挂在房间里的字画被子都不见了。
林老太太转身看着儿子林郎质问,“她们收拾东西时你怎么不知道拦着,字画,花瓶,茶杯,那些虽然不是好货,但也是花了钱买的。”
林郎:“娘,不是你大度让人收拾,怎的怪我,现在追出去我还能有脸。”
林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她精明能干怎生了一个叉烧包。
怒气冲冲离开,这次算她栽了,她千算万算以为文慧懦弱无能不会拿她家一分一毫,喜欢假清高。
几人大包小包提着东西往客栈走,文墨作为家里唯一一个男人,自然而然提得更多,小小身体巨大能量,像一个小陀螺移动。
袅袅小姑娘迈着小步伐拉着娘亲的衣摆,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她不懂为何爹爹不跟她们走,走路摇摇晃晃。
陈瑶扶腰手中提着小包裹步履艰难,大姐文慧良心发现,妹妹伤着屁股来带她走,她作为姐姐就应该多拿点。
走出大宅门那一刻起,她心里拔凉拔凉的,夫君不挽留,一句多余解释都没有。
四人回到客栈,一旁的伙计跑过来对着文墨,“文公子,你们住进来几天了,又是吃饭,又是给你姐姐请郎中,是不是该交房钱了,掌柜都在催?”
……
文墨囧破眼神漂浮不定,尴尬找理由,“这,能不能宽限一下,明天我们就走,一定补交。”
文慧一只手下意识摸身上钱袋,发现银子都在包裹里便替文墨解难,拖移“我们先上楼放东西,等下就来交房钱。”
店小二看着这位身穿衣服布料不错,头上还有头饰,了然,便答应。
打发小二离开,她们来到二楼房间,几人挤在小房间里,文慧拿出梳妆盒里面就几锭银子和簪子,想想在林家五年却只有这点身家。
把银子递给文墨,催促“拿去交房钱,再买点吃的回来,你们肯定没吃饭。”
陈瑶站在一旁按住梳妆盒,从里面拿出簪子,又把字画,花瓶,茶壶用布包着。
对着文墨开口吩咐,“都拿去典当了,去西北路途遥远,京城物价高能多一点。”
文墨接过包裹,眼里略过大姐,脚不沾地转身离开,文慧想阻止,她舍不得玉簪子。
陈瑶嘴狠补刀扎心,“剪不断,理还乱,该断则断,大姐应该认清现实,可不要林郎君一来求你回心转意,大姐就屁颠屁颠回去。”
文慧:“……!”
袅袅回来就眯眼睛现已躺在床上睡着了,嘴里念着娘亲,文慧坐在床边愧疚不已,摸摸袅袅的小胖手。
陈瑶端着上个任务顺来得灵泉水,自己先喝了一杯,又拿出药粉,挤在床上趴着。
文慧看着皮开肉绽,已经结疤的位置又流出血,抹着眼泪,她一点都不知道妹妹为了爹爹受了刑,她真的好没用。
边哭边轻擦受伤位置,撒了药粉,一大一小躺在床上,文慧依靠在床边歇息,头一点一点。
这几日没睡好,浑浑噩噩度日如年。
一直到太阳西沉,余晖照进窗边,文墨提油纸包敲门,文慧打开门迎着文墨进门。
陈瑶歪头看了一眼,袅袅嘴里呜呜,像猫儿叫,揉着眼睛坐起来,看见娘亲就伸出双手呼叫,“抱抱?”
文慧抱着袅袅坐到桌边,用毛巾擦她脸蛋,袅袅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
“舅父,是吃的?”
袅袅鼻尖闻到香味,小肚子不挣气咕噜咕噜香,她羞红了小脸往娘亲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