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位的老板是一位六七十岁的老人家,他一个人照顾着摊位,看到于鱼儿和云小白坐下也很是热情,于鱼儿点了两碗豆腐脑,老板盛好饭便为于鱼儿和云小白二人端来了两碗豆腐脑,和一碟小咸菜。
于鱼儿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于鱼儿抬头看想要问问云小白吃的习惯吗?
可是,一抬头便看到云小白,正在盯着一位胖乎乎的男子和一位高高瘦瘦的男子看的出神。
那两人撑着一把伞似是在为什么争执,撑伞的男子一脸的无奈和不服气的模样,胖胖的男子却像是厚着一张脸皮似的说些什么。
于鱼儿突然觉得有些奇怪,推了推云小白的胳膊,问道:“你认识他们?”
云小白摇头道:“不认识。”
于鱼儿不解问道:“那你看什么这么着迷?”
云小白指了指那胖男子腰间的荷包,说道:“看到他的荷包了吗?紫色的荷包,却绣着蓝色的天空和海洋。而且,是天空在下,海洋在上,这就是乾下坎上,也就是水天需卦。不知他是无意而为,还是有意带着的。”
于鱼儿听的不解,刚要问话,却看到那对男子向着豆腐脑的摊位走来,一边走一边说话。
那两人便是六王爷的主簿:应苒;和他的侍卫:方宁。
方宁看着应苒便气恼道:“又是我请,你的钱呢?你有没有搞错,自从我们出来,你就没有付过一顿饭钱,别说饭钱就连你买的衣服鞋帽,都是我出钱,你的钱呢,留着下崽可是。你的崽是越下越多,我可就是被宰了。”
“应苒你有没有搞错,你可是、、、、、、你可是我王爷府的主簿,你能不能像个人一样的付钱啊,一碗豆腐脑,不过,七文钱。它能要了你的命吗?”
应苒也是一脸不服气的说道:“要不了我的命,可是,它能杀了我的心呀。七文钱,那是多少钱了,能卖两个肉包子,还剩一文啊!”
方宁一脸不可理喻的看着应苒,丝毫不在意看着他们的老板和于鱼儿、云小白,以及路上的行人。
老板满脸堆笑的看着他们,仿佛早就习惯了,他们这番争吵的模样。
方宁道:“你既然嫌豆腐脑贵,你可以不吃啊!这离王府就几步路,我们回去吃不行吗?你偏偏要吃这碗豆腐脑,干嘛?”
应苒嫌弃道:“回去吃,你杀了我吧!就陈妈那手艺,差就不说了。每天除了青菜就是稀饭,她喂兔子呢!王爷也是死抠门,一个月就给陈妈七钱银子,陈妈也是够够的,就那七钱银子,她还得自己中饱私囊一点,不然,她怎么可能一顿荤腥都买不了啊。”
方宁不满的看着应苒,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道:“这怨得了谁啊!还不是那个蠢国主,他要是不把王爷罚到这里守城门,我们至于喝着西北风啊!你也是,既然知道王爷有难,你就不能节省着些,天天馋的像只没偷到油的耗子似的。”
应苒不服气道:“我还不够节省吗,我一个月就二两银子,我花过一文钱吗?我一个月才二两银子,哪像你一个月三两八钱银子,天天买花酒喝。”
方宁气恼道:“你是一文钱都没花自己的,你可是天天花我的。我喝花酒怎么了,你不服气自己喝去。”
应苒舔着脸笑道:“我可不喜欢喝花酒,我还是喜欢喝豆腐脑,不就是七文钱吗?等我有钱了,我还你七文钱就是了。”
方宁气恼的就坐在于鱼儿和云小白的对面。
老板端来两碗豆腐脑,看着应苒笑道:“主簿大人,你这钱可是越还越少了,我可记得你第一次要方宁大人付钱时,可是说以后还他七百两,后来是还他七十两,再后来就是还他七钱银子,今天改还他七文钱了,你这小账可算的越来越少了。”
云小白听到后,实在忍不住,不由大笑起来,道:“呵呵呵,花七文还七文,还算是讲信用,就怕是吃了不还的。两位是六王爷府中的人员?”
应苒、方宁不满道:“你谁啊?”
于鱼儿不由感叹道:“好默契。”
云小白笑道:“老板,再给我的猫咪,云小黑一碗豆腐脑。二位好,在下云小白,这位是我的猫咪云小黑,这位是我的朋友,于鱼儿。”
于鱼儿不满道:“我排在云小黑后面啊!”
方宁、应苒回视彼此一眼,似是都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而后,二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异口同声的惊叫道:“降魔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