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去尘心里发狠,再来两三次不行的话,哪怕下河扎猛子,也就搞条鱼尝尝。
重新挂饵,投入水中,顺手把钓竿递给坐一起的楼兰,
“你先看着,我去小解!”
张去尘起身去不远去的一蓬杂草,这是原始时代,咱可是个正经文明人,不兴那赤裸随地大小便的随意。
“鱼,鱼…”
刚开始进行到一半儿,就听到楼兰那边大呼小叫。
扭转头一望,我去!
到底是鱼太大,还是这傻妞不小心掉河里了?
只见楼兰站在齐腰深的河水中,双手抱握着弯成弓状的竹竿,满脸惊慌之色。
吓得张去尘收起家伙事,几个飞跃过去,跳入水中,一伸手搂住楼兰的腰,抱上岸来。
这河中水深不明,弄不好还真能淹死人,为了吃口鱼,犯不着这么拼吧!
“鱼,鱼还在呢!”
楼兰浑身湿漉漉的,依旧抱着钓竿不放,张去尘接过,上钩的鱼儿还在挣扎,依然冲窜有力,还好,头发做的钓丝给力,最终还是把鱼弄上了岸。
这是一条五六斤重的大河鲤,胖乎乎的,金鳞闪闪,摔在河岸上,一样活蹦乱跳,楼兰扑上去,按了几次,根木按不住。
张去尘伸手,对着鱼脑壳曲指一弹,大鲤鱼一下就乖多了。
“回家吃鱼罗!”
楼兰双手捧着金色鲤鱼,蹦蹦跶跶向家里跑,张去尘却是收拾了渔具,沿途寻找一些儿野菜和佐料。
忽然觉得起风了,天空不知啥时暗了下来,
“轰隆隆!…”
天空一声炸雷,一时间“哗啦啦!”下起手指头粗的雨粒,砸在身上隐隐生疼!
张去尘挟着钓竿,掐着野菜,一路如被箭雨攒射着奔跑的驼鸟,飞速地逃回家中,
两个落汤鸡似的人,相似而笑,还好那几天,楼兰呆在炕上,把那张蛟皮都裁剪缝合成了内衣裤。
两人换过干净衣裤,张去尘蹲在门前就着檐头落水,宰杀处理钓来的鲤鱼,
楼兰搬过一截木头,坐在一旁,双手肘抵在膝上,双掌托着下巴,看着张去尘剖开鱼腹,一大块金黄色的鱼籽就流出来,用一个瓦罐装着,
张去尘将内脏掏出,摘去胆囊,将鱼肠仔细洗尽,难得吃一回鱼,就要吃个全鱼宴,鱼肠煮野菜汤也不错。
将鱼头斩下放入瓦钵,撒上岩盐,将野葱团成结,再放入野兽的荤油,做个清蒸鱼头,
将鱼身打上十字花刀,把茱萸野葱挤出汁水,淋在鱼肉上,抹上盐未入味,准备香烤鱼身!
将内脏和鱼籽泡在陶罐中,浸出血水备用,在将地衣荠菜洗净,准备个鱼杂野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