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一动,冰彗呼地飞过来,化作一团蓝色火焰,将自己团团包裹起来,
元婴身体浸染的黑色,瞬间蒸发,一时间阴寒尽退,暖洋洋说不出舒服。
魔神小人追到近前,刀剑砍在冰彗形成的火罩之上,而冰雪入熔炉,迅速融蚀。热浪反侵于魔神之身,
魔神小人本是阴寒属性,最是畏惧阳热之物,尖叫一声,返身就逃。
张去尘岂肯放过这种机会,冰彗反卷而上,将魔神小人吞入火焰之中。
魔神小人被困在火焰之中,挣扎哀嚎,不到一刻钟,便化为飞烟。
虺玉凤大叫一声,仰天喷出鲜血,向后便倒,身前的黑木魔神雕像,也化为粉未。
张去尘神识指挥冰彗,在识海扫荡一周,将识海内魔神黑雾的阴寒异物烧炙干净,
却发现一粒指头大的金珠,远远都能感觉到浓郁的愿力能量,难道那魔神的力量也是愿力?这是被冰彗煅烧去杂质,所剩下的纯粹愿力,凝结成珠。
张去尘将神识退出元婴来,发现虺玉凤重伤不醒,轻叹一声,捏开她下巴,喂了一粒益气丹。
大伙在山门内看得惊心动魄,从开始的含沙射影的攒射,到相思入骨的剧毒,再至张去尘被黑雾罩定,无法动弹,黄丽柳如媚几次想抢近张去尘身前,都被黑雾的阴寒逼得近身不得,直到后来,张去尘身体冒出一团蓝色火光,烧尽黑雾,大家才放了心。
“曹旺何厚,你二人把她抬到客舍里去吧,大过年的,别闹出人命!”
鸿钓观热热闹闹过了年,正月初一日,张去尘给西京的丁卫国张晓君打了电话先拜年问好,忽听得姐姐丁小曼喊道,
“爸,把电话给我,我有事跟臭小子说!”
丁小曼接过丁卫国手中电话,
“启禀陛下,臣妾在网上看中一个别墅,位置很好,在西京南郊区,造价五千万,因为闹鬼贱卖,才一千二百万,你不是道士吗,捉个小鬼问题不大吧,你抽时间来看看,这漏捡大了,哈哈!”
“姐!你能不能省心点,别让人坑了,哪有什么鬼,八成是违章建筑,买下就破拆了,到时哭都没地方哭去!”
“你当我傻啊!我问过附近邻居,都说是闹鬼,半夜不少人都听见过女鬼哭声。”
“好,好,好,我的大姐,算你赢了,我过几天就回西京,到时再说。”
一边走一边打着电话,路过客舍时,无意透过窗户朝内一暼,正是虺玉凤的房间。
此时,虺玉凤早已醒来,正盘膝坐在床榻之上,右手握着一柄出鞘之剑,左掌托着,脸上泪如滚珠,伤心欲绝。
“虺小姐可别干傻事!”
张去尘吃了一惊,正月初一,弄一个自杀的在观中,还是女的,那真是有理也说不清。
虺玉凤一惊,抬手横剑向脖子上抹去!
相隔不过丈余,伸手一指,一道灵力击在虺玉凤右腕之上,“吭当”声响,剑掉于地,
虺玉凤掩面大哭,“你欺人太甚,让我死了好!我毁了摩神教圣物,讨不回二宝,报不了父仇,有何面目回教面对教众?”
“面子值多少钱一斤?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报仇?要报仇得把命留着,命在一切都有可能,现在不是我的对手,以后还怕追不上我?我不怕你报仇,修真之人,与天地争,与造化争,何惧些小挫折!”
虺玉凤闻言身体一顿,抬头瞪了张去尘一眼,跳下床榻,拾起宝剑归鞘,穿窗而出,出殿扬长而去。
“这女子好没礼貌,救命之恩,谢谢都没得一句,这算什么回事?”
张去尘嘴里嘀咕着,心想总算把这瘟神打发走了。
自个儿上了祖师洞,在洞中将冰彗烧毁魔神小人遗下的小金珠从识海取出,这是一颗提纯后的愿力珠,
张去尘如同炼化灵石一般,握在手心,运转功法,一股淳和能量,如同温泉般烫贴地在经络中流敞,慢慢地与原有的灵力交融,让原来的无色灵力逐渐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久未动弹的境界也开始松动,
可怜这颗愿力珠太小,不到半谢时辰,便化为乌有。
祭出天火冰彗,又取出那紫皮葫芦中收集的愿力,再次煅炼,这次仅得到黄豆大小一粒。
张去尘叹了口气,看来有时间,到各处名山大庙中去瞧瞧,是否有愿力贮藏,也好借来用用,最好去一趟梵蒂冈,那里是基督教的祖庭!
张去尘接触了几次愿力的奇特之处,也深感愿力有非灵力的特性,上次胡噶和尚的愿力封印,就非愿力不可解除,昨天自己的神识盾就挡不住魔神以愿力入侵识海,
如果自己不能有效抵抗愿力的侵伐,以后就算飞升仙界,碰上胡噶那贼秃,只有死路一条,因为胡噶十成十是修行愿力的,他可不相信碰上胡噶他会认不出自己。
初二日,叩首拜别师尊玄元道长,留下一些保健丹药,叮嘱大师兄几句,带着一家子向西京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