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卫国愣了几秒,双手颤抖,喃喃地道,
“天怜可见!真是我孩子,真是我…,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儿啊!你…你怎么活过来的?”
“父亲当年以为我已经死亡,将我放在那棵云栎树下,刚好我师父玄元道长下山来,发现了我,并救活了我,
这也是我命中有此一劫,也是我身入道门的契机,俗道祸兮福所倚,才有我今天的所得,所以父亲不必自责,我并不怨你。”
“你…你真是我弟弟?”
丁小曼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切如同梦中一样,凭空就掉下一个亲弟弟。
“在医院看到你跟我一样黑,就知道你是我亲姐!”
张去尘一边右手搂抱着娘亲,一边打趣着丁小曼,
“你…!”
丁小曼一时气结,有这样说姐姐的亲弟弟吗?初次见面就损人,真是个不省心的。
“这真还不是瞎说,我初见去尘的时候,也感觉到一丝熟悉,原来你姐弟确有几分相像。”
“父亲,我给娘检查了一下,娘的病并不太严重,我回来了,就好了一小半,我看就趁现在她精神力不错,给她安排治疗,效果更好!”
“你真是医生?能医好娘亲的病?可别瞎说,小心姐揍你!”
丁小曼怎会相信他信口开河,自己也刚二十三岁,他一个二十一岁的小屁孩子,能治娘多年都不痊愈的病才怪。
“小曼别瞎说!去尘有这个本事!”
“爸!你咋向前他呢…!”
“姐,你别不相信,等会我还可以把你从黑包公变成小仙女!”
“你才黑包公!你全家都…”
丁小曼忙捂住嘴,这一骂不但连自己骂上,还差点包上了爸妈。
“需要什么,去尘你说,我来准备!”
丁卫国是知道儿子的医术的,可称得上神乎其技,连忙答应。
“娘需要躺下,姐,你去烧点开水,进门这么久,也不见你沏杯茶来,这些年把你惯得。”
张去尘一边按摩娘亲的后颈大椎穴,一边又跟亲姐丁小曼斗嘴!
“你…你一进门就演娘儿相见的戏,弄得人一惊一乍,谁还记得沏茶,你嘴这么损,渴不死你!”
丁小曼一边收拾茶具烧水,一边回怼张去尘,
丁卫国见到姐弟俩相认还不过半小时,就互不相让斗嘴,浑然如久,不由得呵呵大笑。
丁卫国的妻子娘家姓张,是青山县边的一户农民,出生时天刚破晓,遂取名叫张晓君。
张晓君在儿子的按摩手法催眠下,沉沉睡去,
丁卫国和张去尘忙将她搬移到卧室床上。
丁小曼端来一杯温开水,张去尘给娘喂了一粒生机丹,一粒益气丹。
然后在床头坐下,运转周天功法,一指点在张晓君眉心之处。
凝聚神识,小心翼翼地渗入张晓君脑海,便观察到了她的意识团。
正常人的意识体如一轮小太阳,意识如光芒一样放射状。而张晓君的意识像一月轮般,四周云缠雾绕,意识如乱麻般勾搭交结,混乱无序,
张去尘用神识凝集成针,一丝丝一缕缕地轻轻挑开,理顺,再用灵力轻轻烫贴,捋直。
这时生机丹益气丹药力发动,意识体逐渐明亮,开始充能补量。
这是一个漫长繁复的工作,整整耗费了张去尘两个时辰,
以张去尘元婴修为的实力,都额头见汗,神识耗损不小,也感觉精神萎靡,
丁小曼见他累得够怆,忙端了杯热茶过来。
“姐,你不找男朋友,是不是因为黑,自卑!”
“喂!你不提这茬行不行,真是欠揍德性,好像你很白,能找到女朋友似的!”
“我嘛!不好意思,你在医院没听人叫我老公吗?马马虎虎,暂时只有五个!”
张去尘很难得显摆,也没人与他斗嘴,有姐姐用来欺负一下,真的很爽!
“切!五个你的大头鬼,妈怎么样?能好吗?”
“肯定能好,醒来就没事了,姐啊,这房子太破了,娘清醒过来,住着会不舒服,换套新的大的,给她个惊喜。”
“就你会瞎BB,我和爸工资就么多,刨去开支用度,一年剩不了几个子。我也想给娘换个新环境,可实力不允许啊!哦!看你这贼性,是想表表孝心,来米啊,姐立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