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粗短的四十岁汉子,一副桀骜不驯的汉子,粗手短腿,看来是外家功夫不错!
“车柱国你好大狗胆!我全真教与你金刚门井水不犯河水,你居然敢在我重阳宫辱骂我教先人,我与你不死不休!”
一个五十余岁的灰衣道士气得跳了出来,提剑就要扑上前与矮子拼命。
“承敏,不要与这种狗腿子一般见识。我们与主人理论!”
上坐的老道士李承鹤摆手止住了师弟张承敏,也在言语上反敬了金刚门的矮子车柱国。
“洛西先生,我敬你远来是客,又持有宗协的信函,礼让你等三分,我不希罕你的什么秘笈,我全真教自家祖宗传下的,我都惭愧学不全,所以我没兴趣进行什么交流和交换,如果你真要强人所难,就休怪我全真教失礼了!”
张去尘把目光看向了个三十余岁的高大西洋人,不由暗暗吃了一惊!
这厮居然是个修真者!已到了炼气九层巅峰!
“老道!您想错了!一百多年前,我曾祖曾随军来到中国,分得到了一些古典书籍,当时也没在意,因为中文知识有限,也看不懂,以为又不值钱,就搁放起来。
我后来上完大学,偶然翻出了这一批古书,加上我学习了汉语,又找了一个华人朋友,勉强将它们看懂了,才知道这其中有一本可算得价值连城!它是一本你们道家的神仙之术,我不远万里,将它送归你们中国,只要求在你教藏经阁中看几天书,这很过份吗?”
李承鹤一听,就明白是什么古书,不就是修真养气之流的书籍吗?我全真教就不缺这个,缺得是能修炼的人呢!终南山炼气士天下闻名,粗浅的入门法诀也不少,谁不都是练了几十年,最终饮恨而终吗?
鬼知道这个西洋人从哪位古人手里得到了一点笔记遗稿,跑我全真教来以次换真,想得倒好!
此时,张去尘也明白了些原委,想必这个西洋人,找着了以前散修的法门,凭着自身不错的灵根,十几年也修到了炼气九层,再无寸进,毫无办法进境筑基,
不得不来中国寻找机缘,可自己人生地不熟地,自己要拉点帮手,壮壮声势,先后去日本空手道道场和韩国跆拳道挑战一番,凭他炼气九层的实力,打到对手五体投地,凭着宗主国的身份,握手言和,再与他们商量着,要来中国敲诈一番,同时在中国出高价,又找了两三个不甚出名的门派作狗腿子当前驱,又去宗协搞一个归还中国文物的噱头,骗到一个交流文化的身份。
实际是想翻阅中国道教典籍,给自己留一个突破口,和以后的修炼功法。
“洛西先生的好意,贫道心领了,您去寻找别家去交流,本教不敢高攀,还请洛西先生海涵!”
李承鹤作为一教之主,还是很有定力,不给对手任何机会。
“哈哈哈,名扬天下的终南山全真教,竟是一群鼠头蛇尾之辈,洛西先生好意交流,尔等不识好歹,中国人果然如此,只有把尔等打跪下了,才会乖乖听话!”
一个三十岁的鬼子嚣张至极,回头招呼同伴。
“武腾君,三木君,咱们今天就闯一闯全真教的天罡北斗阵,看看谁能阻挡我们进藏书阁!”
“果然是狗仗人势,真当我全真教是泥捏的吗!”
张承敏再次勃然大怒,屡屡被人辱骂轻视,泥人尚有三分土性,自己好。歹也是一个千年传承的教门,被人欺上门来,若不应战,这将置教中前辈先人于何地?这将会被天下所有门派耻笑。
张承敏躬身向李承鹤稽首,
“师兄,士可杀不可辱,既然客有所求,不如主遂客愿,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一下天罡北斗阵吧。”
李承鹤长叹一声,知道今日来者不善,不可能善罢甘休,遂点了点头。
张承敏走上前来,顿时气势如虹,面对三名鬼子仔,轻蔑地道。
“如果派我门下弟子下场,都算欺负你!更别说我同辈师兄弟,就让我的徒孙们替我教训教训尔等井底之蛙!”
张承敏把眼四下一望,看到围在一处看热闹的一众全真教后辈,随手一指,专挑十几二十的小年青挑。
那个带张去尘进来的小道士,一拉张去尘,就向场中跑去!
“快!师叔祖点了我俩了。”
这天罡北斗阵,张去尘在重阳祖师的遗物玉简里,有一些了解,当初就是知道自家弟子资质一般,终生难入顶尖高手之列,自己为了修真,云游四处,难免有高人到全真教挑事,所以独创了这个天罡北斗阵,最难得的是将双修功法转嫁在阵法之中,独创一门心法,能将七人之力合之为一,可以在任何一人中转换,很是奇妙,从而让天罡北斗阵天下闻名!
张去尘正寻思怎么下场去对付那个叫洛西的修士,而不露痕迹,这下正合心意。
而全真教弟子于天罡北斗阵是每个人的必须课,也是为了大敌来临时,任何七人都可随时成阵拒敌,这也是张承敏敢随便挑人成阵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