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影翻飞,气浪四溢,飞尘滚滚,衣袂飘飘。四围十数丈外,不少宾客围观,喝彩如雷。
张去尘与黄丽翻过石墙从右侧进入鸿钧观。
迎面只见曹旺捧着一包中药满脸愁容慌慌张张向厨房而来,一眼看见张去尘,忙要跪下行礼。
“小师叔祖,您总算回来了,我师祖与那老头比试,被那老头打了一掌,胸骨几欲全折,
虽然服用了丹药,但依然气若游丝,命悬一丝,生死难卜啊!”
“啊!大师兄受伤了?这老头是何来头?”
“不知道,九点左右,几位师兄弟在门外迎客,
这老头一言不发,出手将他们打伤,我师祖上前问个缘由,
那老头直言挑战我鸿钧观,师祖无奈与他交手,过手二十多招,师祖便着了老头一招,重伤倒地,
然后在祖师殿前大放厥词,要与太师祖比斗,太师祖今天百龄寿诞大喜,怎可与这等狂徒相斗,
三师叔祖不忿,立时下场,与他相斗,直到现在,胜负难料啊!”
张去尘心中大惊,原以为不过宾客之间切磋娱乐,
这老头来者不善,且无人识得,又重手伤人,岂是贺寿之客!
“快,去看看大师兄再说!”
黄丽在旁提醒。
曹旺忙领张去尘三人来到一处偏殿,大师兄去凡躺在榻上,
鲁彦刘季等几个弟子围在榻前,二师兄去相将一张定神符贴在大师兄额前,
“小师叔”
一众三代弟子看见张去尘进来,忙拱手招呼。
张去尘顾不得与他们客套,神识一扫大师兄,果然胸肋尽折,胸腔淤血,心脏受创不小,
取出自炼的一级灵丹《生机丹》喂入口中,右手灵气舒张,将断骨一一接驳归位,
然后用灵气护住心脉,《生机丹》药力发动,不断冲开淤积之处,慢慢气息通畅。
眼见的大师兄的脸色逐渐红润正常起来,呼吸也匀均了许多,虽然昏唾,应已无大碍,大家才放下心来。
“走!出去看看,这人是何来头,是何目的!”
张去尘很是担心三师兄去性,虽然说三师兄如今已是超凡境初期高手,但对手很不简单。
转过回廊,来到祖师殿,师父玄元道长正陪着杜子良在祖师殿前观战,
可能心神专注于战斗中的二人,并未觉察到张去尘等人的到来。
“师父。”
张去尘在身后轻轻地低唤一声,玄元道长回过头来,满脸忧郁沧桑的脸上终于绽开一丝笑容。
“去尘,你三师兄…”
“师父放心,弟子就去处理!”
场中那绛衣老头刚刚感觉了有人神识扫视,就知道正主到了,便不再与去性缠斗,
掌风一变,顿时森森然如恶神下界,双手灵力暴涨!
张去尘神识一直关注石坪之中的争斗,忽然觉得气氛突然诡异,
那绛衣老头内力转为灵力,由古武招数变成修真技法,不由大惊失色,这家伙是个筑基后期巅峰的修真高手。
“三师兄后退!不可硬接!”
张去尘大声呼喝,飞身而起,三枚神识木刺电射而去!
“哈哈,想走,晚了!”
绛衣老头狂笑一声,轻飘飘一掌劈向去性,无声无息。
去性听得张去尘示警,忙使个卸字诀,见对方掌力怪异,微一接触,便借力后退,
不想对方掌力如摧山裂石之势,犹是心有准备,也不由被击退了七八丈远,口鼻中溢出血来。
绛衣老头一连翻转身躯,让过三枚飞射而来的木刺,也不及再追击去性了。
见三师兄受伤,张去尘空中双臂一展,使一招“天外飞星”,运足灵力,一拳从上而下捣出,其势如流星飞坠。
“来得好!”
绛衣双膝微蹲,双掌齐出,使一招“双凤朝阳”迎了上来。
“啵”的一声轻响,
张去尘倒飞而回,落在三丈之外,绛衣老头蹬蹬连退二步,一时平分秋色。
“原来是你!”
张去尘恍然大悟,这老头应该是摩天教教主虺龙,此人功法与灵力与蚬子岗同出一源,应属同门。
“果然是你!”
虺龙在教中听闻蚬子岗失踪,毕竟是教中掌管财政的左护法,
也是同门师弟,于是派人出外调查,这事也并不难查,首先毒品被截查,蚬凯被捕,
后有人说,蚬子岗曾打劫搜魂一外来道士,蚬子岗失踪与毒品被截,是否与这外来道士有关?
经过半年多的查访,才得知这道士是鸿钧观的人,派个别人前来,只怕还不如蚬子岗,所以亲自只身前来探查一番。
开始,发现鸿钧观都是习练古武之人,应该斩杀不了蚬子岗,于是以古武者的身份挑事,以图逼出幕后的修真之人。
但也不敢下死手杀人,一旦修真之人不出来,只在暗中去报复摩天教那就是个大麻烦,
估计教中也仅自己是对手,一个人要护住一教人不被人暗中报复那怎么可能,所以投鼠忌器,
只有伪装成古武者诱对手出来除之,再灭鸿钧观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