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截连着右臂和头颅,飞出四五米远,张开的口中喷出一团白气,裹着一点灵光,迅速向山下逸逃。
“好小子,坏我道行,毁我根本,来日不将你千刀万刮,锉骨扬灰!难消我今日之恨!“
神识中传来一声诅咒,眨眼间,那团灵光如电飞逝,张去尘惊魂稍定。
不想今日墨龙剑建功,平日里见他未开锋,不想锋利不亚于绝世名剑,这是杨过使过的玄铁重剑吗?
那一股股从两截尸身中涌出的,居然是纯粹的灵气,比灵气石的灵气更纯净。
张去尘那就不客气了。左手一圈,将两截尸身拢过来,顾不得疗伤,运转功法,疯狂修炼。
这灵气如同没有隔离,直接奔涌入体,这可是一个筑基修士级别终身修炼来的灵气,便宜了张去尘,
本来炼气六层初期的境界,只感觉蹭蹭地上涨,炼气六层中期,后期,一切如水到渠成,突破炼气七层,
又历经初期,中期,稳稳地推到炼气七层后期,
直到两截尸身萎缩成了两截干尸,才意犹未尽地起身,全身伤势也复原如初!伸右手将脱臼的关节复原,起身去察看墓坑。
两个保安横倒在地,相距不远,颈部被咬,已经死透了,张去尘叹了口气,也无能为力。
果然,车马坑左侧墓墙上一个黑洞洞的大窟窿,
张去尘用神识向里一探,穿过两米的窟窿,是长达二十米的甬道,
甬道尽头是一个五米x五米的墓室,一具棺木竖立,棺盖倒地,棺中空空如也,
棺前一案,木案已朽坏倒塌,案上摆有一张弓和一个箭壶!
薛大将军薛礼薛仁贵!
张去尘忽然想起听到的一个故事,相传薛仁贵生前,因功被赐与二个昆仑奴,被他用来扛枪背弓,一曰枪奴,一曰弓奴,这小墓室竖立而葬,站立而侍,莫非弓奴枪奴之墓?
张去尘飞身入内,地面有足迹,莫非?刚才那尸妖就是弓奴!
修炼成了活尸?这墓室中灵气果然强过其它地方两三倍,看来这处是真龙宝穴之位。
当年风水大师出了差错,把个真龙之穴让个奴才占了,而主人葬在偏位。
张去尘也不去理会这些陈年旧事,薛大将军的弓枪是天下名器,伸手拾弓。
我擦!好沉!
单臂一运力,拾起这五尺弓,
乖乖,只怕有二三百斤之重!难怪人称薛仁贵有九牛二虎之力,双膀没有千斤之力,如何开得这弓?
箭壶里只余三支黑沉沉的箭,余箭皆化灰泥。
张去尘一并收入戒指,神识中墓室里没有它物,后退着抹着痕迹!
回到墓坑,走到右侧相应地方,双掌按在墓壁上,运足灵力一推,“豁啦啦”推倒黄土,出现与左侧一样的甬道。
同样的竖棺,张去尘神识一扫,里面一付高大的骨骸委坐其中,这个枪奴可没弓奴幸运,已化成朽骨,
运功抬手拿起插在案板旁边的戟枪,长丈八,也约重五百余斤重,一尺长的枪尖锋芒毕露,两侧小戟寒光闪烁。果然是天下名器。
收入戒指中,张去尘迅速退出。
回到山腰宿营处,已是凌晨三点多了,张去尘正要进入帐篷之中,听得左侧灌木中窸窸窣窣的声响。
“谁!”张去尘下意识地问了句,神识一张,不由得大窘,神识之中一女生正蹲在灌木间的草地上嘘嘘,那一片雪白在神识中纤毫毕现,亮得耀眼。
“我…”
一个弱弱的声音从那么传来,西斜的月色中,灌木后柳如媚转过身来,原来是喝多了啤酒,半夜起来小解。
“对不起,你随意!”
张去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你…还没睡啊!”
柳如媚走过来几步,又停住了,半夜三更,孤男寡女,走得太近,终非好事。
“我…我刚睡醒,睡不着了出来呼吸一下空气,帐篷里太闷。”
张去尘招呼了一下,便要逃入帐篷中。
“你等等!”
柳如媚低呼了一声,便走了过来,
“那天黄维的事,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你是不是误会我了?”
“没有,你也是受害者,被骚扰了。”
“那…那你怎么从那天以后,就…就再不理我了?我很难看吗?我…我很讨人厌吗?”
“这…”
这把张去尘问得张口结舌,现在的小张同志不再是情爱中的小白,经过与黄丽的交往经历,也知道柳如媚这番话里隐约的爱慕之意。
自己即使不愿脚踩两条船,但真要严词拒绝这如天仙般的美女,那遭雷劈的可能性有百分之八十的机率,何况刚又看了她不能看的地方,所以这个话题不好接啊!
“谁敢说你难看,谁会对你讨厌,相信咱西大的师生会活剐了他。”
张去尘说了一句稍夸张的玩笑话,也解解自己的窘迫,也是对对方善意的回应。
“是我这段时间正在撰写毕业论文,一天到晚,脑壳里都是构思和资料,所以就算七仙女排成一队在眼前,我都会看不见,没办法,我们农村娃不努力不行啊!”
最后一句,其实就隐藏着张去尘的拒绝,一是,我是农民,咱俩门户不般配,二是,顺带讥讽一下对方利用了门阀影响力。
“时间很晚了,明天工作会很累,早点休息,晚安!”
张去尘微笑摆摆手,走向了自己的帐篷。
柳如媚静静看着他进了帐篷,白色睡裙在夜风中袖带轻扬,宛如广寒宫中嫦娥临凡照影。
他他怎么就对我这般冷漠,我怎么就那么想接近他?他是什么人啊?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