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纯陪了叶舒言三天,在这三天里,叶舒言真真实实地看到了一个宠妹狂魔。
无论是早、中、晚餐,还是下午茶,厉司程每天都换着花样地给厉司纯点各种美食。
就连她这个旁人也因此受益不浅。
第四天的时候,叶舒言就卸下膝盖上敷的药膏了,敷了三天药,淤伤已经散得七七八八了。
之后她天天擦两遍药酒,一个星期之后,左腿便恢复得行动自如了。
一个星期没去花店,这天叶舒言九点多就出门,准备去花店。
然而,她才刚刚下了楼,就接到了厉司纯的电话。
那边厉司纯的声音显得有些凝重和着急,
“言言,你父母来了老宅,你,赶紧过来一趟吧。”
“什么?”
叶舒言顿时脸色一变。
她明明之前警告过他们别去纠缠厉家的,怎么会?
来不及多想,她立马就截了一辆车去厉家老宅。
此时,厉家老宅的客厅里,气氛十分沉重。
叶氏夫妇坐在一旁,叶母抽抽噎噎,一副吞声忍泪的模样,叶父则一脸深沉,皱紧眉头在旁边安慰着她。
黑色衬衫西裤的厉司程坐在黑色沙发上,整个人似跟黑色沙发融为一体似的,气息阴沉冷峻。
而在这种情况下得知儿子离婚的厉母则脸色发青地坐在一旁。
厉司纯和厉琳一左一右地握着她的手安抚她。
“亲家母,你们厉家不能因为我们没家世就这么糟践我的女儿的。”
叶父说着还有意无意地看一眼厉司程。
后者却只是绷着脸,抿唇不发一言。
叶母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厉司程的反应,见他没有要轰人走的动静,心下定了几分。
“就是,当初结婚你们厉家没给彩礼就算了,怎么离婚了……也一分钱不给我们家?这,这也太欺人太甚了……”她一边抹泪,一边哽咽道:
“可怜我女儿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年纪轻轻就沦为弃妇,还要净身出户,你们,你们让她后半生怎么办?”
还没从儿子离婚的震惊中抽离出来,就遭到这样的指责,厉母脸色难看极了。
“阿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看向儿子,声音有些发颤。
厉司程仍旧一言不发,脸色冷硬又阴沉。
“我问你话呢。”厉母气愤地站了起来。
厉司纯见状连忙起身,“妈,你别激动,我哥他,他就是怕你伤心,才暂时瞒着你……”
“你也一早就知道了?”厉母看着厉司纯。
“我……”
“嫂子,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厉琳起身低声提醒,“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
厉母这才沉着脸坐了下来,看了叶氏夫妇一眼,也大抵知道他们今日登门所求为何。
“结婚仓促,礼数不周,确实是我们的过失,如今事已至此,该补偿的,我们厉家都可以补上。”
闻言,叶氏夫妇均眼睛一亮。
“但有一点。”厉母扫了他们一眼,
“刚刚你们话里话外地将这桩婚姻的责任全推到我们厉家身上,这我可不认。”
“当初是你们舒言下药逼婚的,这婚姻里最初的受害者是阿程。”
“妈。”厉司程拧着眉看向厉母,眼神制止的意味很浓。
“下,下药?”
叶父一脸震惊地看着厉母,良久才问:“你说是舒言……给厉公子下药?”
“不然你觉得凭我们家阿程的身份,为何会娶你女儿?”
厉母没有贬低的意思,只是阐述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