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赶你出门？沈战野？那还是让他自己滚出去吧！”
沈平津接过话茬说道：“你妈九泉之下若是能听到阳间人的对话，她必定可以瞑目了，儿媳妇这么懂事，她该多开心呢？”
“爸，我妈没法子瞑目！”
一直没说话的沈战野嘶声说道：“当年你的怀疑没错，我妈的死不是意外，是人为！”
这话让沈平津脸上的笑登时僵住了。
他的身躯一颤，半晌才喃喃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说你妈的死是人为？凶手是谁？周迎娣她们？可是我查过了，没证据！”
“当时你查的方向不对！”
沈战野哑声说道：“你只查周迎娣和赵三枝是否与我妈有过接触，所以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可如果……周迎娣母女还有帮凶呢？”
“帮凶？大院里的邻居？那不可能！大院里的人宁可自己死，也不会背叛战友和朋友！”
沈平津几乎是下意识反驳沈战野的话。
“所以我说你的方向错了！你总只是看到人善良的 一面，总是不愿意承认人性的恶毒！”
面对父亲的反驳，沈战野不觉拔高了语调。
眼看着父子二人就要吵起来，苏云舟忙起身站在这两个男人中间。
“沈战野，怎么和爸爸说话呢？”
瞪了沈战野一眼，苏云舟转身看着沈平津。
“爸，战野的意思不是说同伙在大院，而是在其他地方，今天同学会上，有人提供了线索……”
在短暂思考后，苏云舟没有把蒋爱云养母扯进来。
“当时婆婆怀孕时，是否有在吃补血的药物？”
沈平津点头答道：“对，她有点轻微贫血，所以就自己在药店买了补血的药物。”
“你看，这就对上了。”
苏云舟沉声说道：“婆婆身体好，又按时产检，按理来说是不该出事的。”
“赵三枝母女在婆婆一怀孕时就闹到翻脸，自婆婆去世都没再来军区大院，您不觉得奇怪吗？”
“与其说她们母女是在赌气，倒不如说是为了刻意回避什么？比如为了在发生什么大事时好为自己洗脱嫌疑？”
听到这话，沈平津的脸色一变。
“婆婆吃喝饮食都很注意，唯一的漏洞就是药物方面，我和战野得到的线索就是，赵三枝母女买通药店伙计，将婆婆的补血药换成了慢性毒药。”
苏云舟叹息着说道：“婆婆死亡的直接原因是胎盘早剥，我们不是妇产科医生，无法得知都有什么原因会导致这种情况，所以现在要做的事情有两件。”
看了一眼沈平津，又看了眼沈战野，苏云舟说道：“第一，找到当年卖药的药店和伙计，查出婆婆到底吃了什么药！第二，找个专业的妇产科医生，从现代医学角度重新分析婆婆死亡的原因！”
沈战野接过话茬说道：“妇产科医生不是有现成的吗？”
他看着自己亲爹说道：“就那个，给我岳母做手术的冯薇医生，不是说你对她有什么救命之恩吗？正好我妈这事儿被重新翻出来，你找她帮帮忙呗？”
沈平津沉默片刻，最终点头说道：“行，我去找冯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