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轮公开招工,也是夏可兰临时决定的险招儿。
她并没预计陆靖宇会出来,平息所有事端。她专门准备了那些水,只要泼在人脸上,里面的成分跟快乐水有相同的安神镇定作用,他们很快就会原地做梦,宛如嗑药过度。
这一闹,便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依着这些嚣张的恶匪,顺藤摸瓜查下去,应该能查出不少东西了。
借此机会,他们三波人也趁机交换了新的情报。
天亮前,三波人各归回各自的住处,看着交换来的资料,亦喜亦忧。
而对于夏可兰来说,他们招到了合适的工人,之前给他们递话儿,让他们快走的工友留了下来,帮他们找到了合适的泥瓦匠,第一个工程,就是帮严家重建屋舍。
严铁成看到一群熟悉或仅有点头之交的人,拿着工具锄头,推着斗车,齐聚他家路口时,都惊到了。
“这,你们……卫先生,夏女士,你们这是何必?”
夏可兰笑道,“以后咱们可能是两对门的邻居。出门在外靠朋友,远亲不如近邻。为了我们家的农场能起步,未来还要借住在你们家一段时间,总不好让你们一直挤在十坪大的房间里。嫂子她还怀着身孕,你们大男人亏得,妈妈和宝宝可亏不得。”
她伸手抚抚正仰头看向自己的严小花,笑意更温和,“我也有个女儿,今年才四岁。小姑娘家家主意大,早早就给自己画地盘了。小花都是大姑娘,自然也需要一个自己的小天地。小花,你跟姨说说,你的房间想做成什么样子?”
严小花眨眨眼,看看父亲,又看看这位漂亮温柔会做好吃东西的阿姨。
想了想,才道,“我想……阿冲哥哥先教我做抓野猪的陷阱。”
说完,她就不好意思地窜去妈妈身后了。
长辈们一下笑开了。
卫冲正牵着严铁成的宝驹培养感情,听到这茬儿,立即笑着走向小姑娘,展开一场实地教学。
回头卫冲颇有些得意地跟卫海洋显摆,“哥,现在我也有陡弟了。按辈分儿来算,小花就算是你徒孙儿的。有这么可爱个小陡孙儿,哥你有啥感受,发表发表呗?”
他拿着锄头杆儿冲哥哥笑,直接被搂了一脚,老师颜面涂地,惹得女人们笑个不停。回头却得到自己小徒弟严小花的清水擦脸,心中甚是安慰。
不想,严小花认真道,“我只做你的陡弟,才不是卫叔叔的陡孙。你别胡乱扯关系了,丢脸!”
“……”卫冲尬成坝城的岩石。
没两天,卫冲跟着泥瓦匠师傅混熟了,天没黑,就爬上地面帮忙挖地基,运沙石,调水泥,打砖线,俨然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工兵。
有师傅见他晒成了高原脸,不免打趣,“小冲哥,你在家也该是个小少爷了,怎么想起跑来这里吃苦呀!”
卫冲振振有词,“我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接着就唱起了军歌,都是他出发前在军营里,跟着那些兵哥叔们学会的,现在都成了他的口头禅,再不是曾经不谙世事,只知道打游戏刷分的网瘾少年了。
众人受他的影响,也跟着唱起了老歌,工地气氛热烈又喜意。
待众人忙活得差不多时,夏可兰和严妈便把餐食给众人准备好了。现在的工钱就是一日三餐。
夏可兰还给众人准备了凉茶,清热解毒的金银花、胖大海、甘桔饮,是男人们的最爱。红糖姜茶,参苓汤,适合给女性和小姑娘喝,健脾去湿养气血。
严妈妈闻出了参味儿,震惊无比,“小夏,这,这东西可使不得。这东西现在可太珍贵了,你怎么能随便就拿出来熬汤。这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