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前,她就是个清闲的家庭妇女,被两个男人疼着,家务都做得少。养尊处优惯了,在弓箭厂干了一天,就坚持不了,打了退堂鼓。
卢母虽退了弓箭厂的活儿,却观察出小姚和小李做收购工作的舒服劲儿,觉得就半天时间收东西,再半天倒卖给种植园,不就是个称量工和搬运工的活儿嘛,这么轻松,她和丈夫儿子也能干啊。
听了她的话后,年轻气盛不想再待在电工队的儿子,表示想跟母亲一起试试收虫鼠。
卢爸诚实稳重,不想再失去电工队的稳定工作,也怕妻子在家闷坏了身体,索性就同意了妻儿的决定,分两头攒物资。
其实这种家庭决定也没啥大问题,只是卢母心胸狭小敏感,急攻近利,带着儿子去老城区转了一圈儿,发现老城区的虫鼠多,收购价也便宜得不得了。
两人倒买倒卖一轮,托五小区里的人帮忙换购,赚了一大笔后就开始全力搞虫鼠了。
夏可兰听到风声后,还特意开了个会,通知虫鼠收购时的注意事项,必须做好个人保护和消杀工作,绝不可马虎,否则染上病毒、寄生虫就麻烦了。
卢母听出了讲话后,回家就大肆吐槽,“这个夏可兰算什么意思啊,今晚就差指名道姓地说咱们的不是了。她罚了咱们的奖励,又扣掉你们一个月的工作机会。现在咱们好不容易捞了点儿物资,走上正道儿,能喘口气儿了,又来敲打我们,不让我们收虫鼠。这存心是想逼死咱们啊!”
卢爸劝说,“小夏说让咱们注意卫生和杀毒工作,哪有不让我们做的。你,你这是想太多了。而且那事儿都过那么久了,顾家那个表姨在弓箭厂都干活干得好好的,没有再闹腾了,你又提这做啥。”
卢小哥给父母打圆场,一边阻止了父亲的话,一边给母亲私下做工作,“妈,咱们做咱们的。只要他们没点名说不让咱们借其他人偷换物资,咱们就继续干。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卢母嘴上应着,心里却狠狠给夏可兰和卫家记了一笔。
“明天咱们借个大点的车,多收点回来,我就要把她给换穷了,看她还有多少物资可以往外送的。她送给别人,凭什么不能给咱们自己人。他们在外逍遥快活搞物资,不都是靠咱们老小,在家帮他护着老小三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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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对男女从红灯区出来时,进了一辆汽车,开启了一场激情摇摆的大戏。
然而在他们进行体内激荡时,有小小的飞蛾开始降落在汽车上。
开始只是一两只,后来不知怎么地一股热风划过,扑簌簌落下一片宛如尘纱般的网状蛾群,落下之后他们就开始疯狂地纺织自己的世界。
短短两个小时过去,整个汽车已经被蛾虫织出的白丝糊网糊住了。
当两个激情摇摆完的男女回过头时,猛然看到满玻璃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小点点、小条条,这些东西还在不断地蠕动着,隐隐传来空气中羽翼震动的声音。
吓得二人惊声尖叫,救命。
想要开门,却发现门被卡住了,那糊在外面的白糊糊开始往车门缝儿里漫延,速度之快,两人不得不用衣服去堵塞扑打,却依然无法阻止蛾卵如潮般迅速从车缝隙里涌。
等到早上天亮时,有人发现这汽车被蛾卵包围时,里面的人都被蛾丝包裹着,没了呼吸。
“天哪?!那是什么东西?!”
“我听说,是那种飞蛾迅速繁殖时,会分泌一种粘丝产卵,以保护卵子能顺利孵化。”
同时,夜里刚做完一片电工拉网工作的人,进行测试时,亮起一片的灯,突然熄掉好几盏。
人们赶紧寻找原因,重新打开电箱时,箱内霍然爬出一群的蚂蚁。身体呈红黑色细纹,当它们散逃开时,露出已经被咬得稀烂的电线和金属接头。
“这,这是蚂蚁咬坏的?”
电工师傅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随即在几个熄火的电线杆线路盒里,都发现了蚂蚁。
有人才想起以前看过的介绍,有一种叫狂蚁的品种,可以吃掉电线,家用电器,甚至水泵、金属器具,都能啃噬掉。曾经一度造成M国一个州整整一周断电断网,花了很大力气才治理好。
然而,这些虫蚁,还只是虫灾刚刚开始的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