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搬完后,搬家公司的人已经关上了货车门,准备出发了。
夏琴突然叫道,“哎,你爸呢?他怎么还不下来?”
她怀里的小朵宝脑袋一扭,朝楼上指。
众人也没觉得小家伙异于常人的反应快,才满百日的宝宝就能听懂大人的话,做出如此准确的反应。
夏琴朝楼上喊,卫冲在三楼口子上答,“爸还在楼上洒米。”
“洒米?这是做什么?”已经坐上车的卫海洋也不够好奇地问了一句。
夏可兰说,“是习俗,咱爸讲究着呢,连今天搬家的吉日都是算好的。”
夏琴笑道,“老卫那就是瞎讲究,算了算了,随他了。”
夏可兰说,“妈,爸讲究还是为了这个家好,为了你好。”
夏琴摆手,“别提了,当初算吉日时,他拿的是海洋的生辰去算的,被我说了一顿,才改成了他自己的。”
夏可兰道,“的确应该按咱爸的生辰来,他才是一家之主。咱家有二老,就是有二宝坐镇,未来家宅肯定旺。”
闻言,卫海洋看向楼上的神色都深了几分。
说话间,卫冲已经跑了下来,跟着郭峰一起,拿着纸礼炮在车前“砰砰”放开,寓意一个乔迁新喜,红红火火。
随后,才等到卫建国下来,上了自家的越野车。
橙红色的越野在前方带路,后面跟着搬家公司的橙红色中型货车,这色系瞧着就很喜气。
旁的有人道贺恭喜的,也有人说酸话埋汰的。
“夏家这娘儿俩都凶得很,离个婚就换套新房。这套房当年才分没多久,夏琴就把婚离了,让那男人净身出户。听说她女儿也一个德性,离婚带回来男人所有的财产。现在那男人泡在海城里,都不知道是生是死。啧啧!”
“你别瞎说。当年夏琴他老公做的那些肮脏事儿,谁不知道,你还给那男人洗白,不是你也想去当卢永宏的姘头吧!”
“我又不是这意思,我说的是夏可兰,难道她没卷走她男人的钱,跑回来避难?!”
“她回来是因为那男人劈腿,连孩子都生了。她怎么可能预言有那种天灾,她又不是神仙。”
“反正啊,这家子女人都有毛病,不然怎么都碰到渣男闹离婚。”
“切,我看你才有病,红眼病!”
卫家人并不知道邻里间的这些口舌八卦,等汽车一走,人群后窜出一人给众老头老太太发展销会传单。
“大叔,这都是仓库里遭了水的货,不过全都是防水密闭包装的,我们才拣出来卖个五折。机会难得啊!都是亏本血亏处理,没有一点儿水份的。各位叔叔婶婶,就算是可怜可怜咱们,不花钱,去瞧瞧都成啊!”
那人一边卖惨,一边绕到红眼病那老太太跟前,趁机问起卫家的事儿,红眼病老太太仿佛终于找到知音,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
李家父母也在人堆里,听到这些很是不高兴,又因为初来乍到不好说什么,便先上楼去了。
没想到就看到儿子李涛从楼上下来,喝道,“涛子,你怎么没跟着去新房帮忙,还在屋里捣腾个啥。快快快,快去帮忙。”
李家父母深受卫家恩惠,相处不过几日,更喜欢卫家父子和夏家母女的热诚秉性,便看不得儿子在旁躺懒的样子。
李涛失笑,“爸,妈,我是叫你俩上来帮忙弄这些菜和盆子。都是夏姨给咱们的,让咱们赶紧种上,菜种子都给咱了不少。”
三人上楼,进屋一看,果然多了一堆盆盆罐罐。
李涛还拿出一把钥匙,“爸,妈,你们也别觉得不好意思。夏姨做主把他家的钥匙给我了,说屋里还种了些菜,让我们有空帮忙上楼去浇点水,打理一下。未来菜长成了,他们收,或者我们收,都成。反正不能浪费了阳台的种植地。”
“这天灾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咱们总得做最坏的打算,尽可能多的应灾准备。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李家夫妇自是最信任这个儿子,要不是听儿子的话急着上了那晚的高铁北上,他们一家四口早就葬身汪洋了。
“行,咱们把东西收拾一下。等会儿再去新房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