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娥从里面拿出一个手绢,和布包里其余的钱都是分开放的,塞给龚宝月:“这是龚大海这几年的工资,除去花销,也没多少,一两百块钱吧!这些年你为他们这一家子当牛做马,不能白白便宜了他们!虽然,这远远不够你这些年的付出,聊胜于无,拿着吧!”
“娘!我不要!”龚宝月推搡拒绝。
“拿着!你先回去!这家里的事跟你没关系!”
“娘,你一个人在家,那怎么行?\
“没事儿,等事了,娘就去找你!你还要娘不?”赵大娥满眼期待的看着龚宝月问。
“要!我还等着娘给我帮把手!”龚宝月略一沉吟,微笑着说。
“哎!有你这句话,娘就放心了!你先回去吧!”赵大娥说着,把龚宝月推出了小院儿,关上了门。
龚宝月盯着门板看了一会儿,无奈的摇头,只能先回去。
回到家里,龚宝月把口袋里装着的钱,拿出来放进了自己的衣箱底锁好。
这边龚宝月刚走没十分钟,龚宝珠带着她弟弟回来了,回到家的姐弟俩看着焦黑的房子没来由的烦躁,对着赵大娥就是一顿国粹输出。
赵大娥看着龚宝珠冷笑,二话不说,从桌上拿起鸡毛掸子,像龚宝珠抽她那样,狠狠的抽向龚宝珠。
“啊!你这个贱人!你敢打我!你不得好死!”龚宝珠疼的泪花转。
“我倒是看看,到底是谁不得好死!既然你亲娘不管你,让你一个小姑娘天天尖酸刻薄,满嘴喷粪,那我这个继母就顶着恶名,亲自教育你!”赵大娥边说边抽,把这些年受的气,全部还回去一般,越打越顺手,越打劲儿越大。
抽的龚宝珠哭爹喊娘,围着屋子转圈儿,赵大娥追着龚宝珠打。
这把龚建邦吓得脸都白了,呆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个女人疯了吗?
尽管如此,龚建邦站在那里也不敢动,生怕下一秒,鸡毛掸子会落在自己身上,只是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龚宝珠挨打。
“建邦!帮我拦着她啊!我们俩一起收拾她!真是反了她了!”龚宝珠边跑边撺掇龚建邦上来帮忙。
但是,龚建邦这怂货,有他爹撑腰,窝里横可以,一旦遇到硬茬子,怂的很,现在,赵大娥就是这个家里的硬茬子了。
“啊!别打了!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最后,龚宝珠撑不住了,只能怂唧唧的求饶,就像赵大娥以前被她打的受不了求饶一样。
赵大娥现在终于有了恶毒继母的样子,只觉得扬眉吐气,畅快淋漓。
做什么好后娘?都后娘了,在这俩白眼狼眼中,自己和那狼外婆没什么区别了,既然如此,何必还惯着?女儿都出嫁了呢!自己也算熬出来了。
赵大娥把龚宝珠抽一顿,学着她的样子,把鸡毛掸子往桌上一扔,冷笑着看着龚宝珠。
龚宝珠这下老实了,低眉顺眼的瘪着嘴,委屈的要死,眼泪哗哗的看着手上一道子一道子的。
她穿着厚棉衣棉裤,身上抽的啥样不知道,反正手背上因为挡鸡毛掸子,肿了好几条儿。
看着赵大娥和自己如出一辙的样子,龚宝珠只觉得心肝都疼,学什么不好?偏学我打人!
这边把龚宝珠抽一顿,三个人正站在屋里大眼瞪小眼,外面有人上门了。
最先进来的就是龚大海,龚宝珠隔着窗户看龚大海回来了,只觉得主心骨回来了,腰杆子一下子就挺起来,收起满脸委屈,撒腿就往外跑。
赵大娥冷笑着,跟在她的身后走出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