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倾璃无心她顾,先把家搬了,远离知青院儿的乌烟瘴气。
慕倾璃他们搬家之后,没两天也就开始了秋收,热火朝天的劳动最光荣时刻终于来临了。
慕倾璃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心里哭唧唧,为什么人家穿越重生的都可以在秋收之后呢?
这次分配工作的可不是陈胜利了,而是大队书记兼村长的李栓柱和会计吴桐。
陈胜利因为和李寡妇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再加上吴大花家里暗自使劲儿,公社出面罢免了他的大队长职务。
这让陈胜利懊恼不已,如果不是当了几年队长,有些家底,估计又得回到穷的吃土的日子了!
慕倾璃被分配去收花生,王淑慧,冯梅她们都去掰玉米。
慕倾璃捂的严实,戴着草帽,手上戴着雪白的劳保手套,惹的村里那些姑娘们白眼几乎翻上了天。
“男人们在前头用粪叉子挖,你们女人们跟着捡花生蔓,记得用手挖地里,把丢掉的花生挖出来!”会计吴桐走在地边上,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叮嘱那些在地里秋收的人们。
如今,没了陈胜利,他是想争取堵上生产队长的空缺,因此,十分卖力的在田里转悠,吆喝。
慕倾璃蹲在田里拔出花生,抖土,刨坑,一气呵成,然后把花生放成一拢一拢的,身后还有用筐摔花生的,大家分工明确,干的是热火朝天。
“张知青,能不能用点心,看你丢了多少玉米?”吴婶子生气的喊道。
与张雅薇同组的吴婶子不仅要掰玉米,还要负责检查有没有丢棒子,掰一截就去踩踩放倒的玉米秸,看张雅薇丢了那么多,她还要再掰一遍,气的直喊。
“我,我已经很用心了!”张雅薇被点名批评,委屈的瘪嘴,一副你再说我就哭的样子。
还时不时偷偷看在前头砍玉米秸秆的傅鸿舟和薄初岩,两人都是稳如泰山的干着手中的活,丝毫不在意这边的小动静。
“用心?你这也叫用心?再丢,你自己返工!”吴婶子大嗓门儿的数落。
张雅薇暗恨,为了跟上傅鸿舟和薄初岩的脚步,她确实干活马马虎虎,因为她想找机会和薄初岩搭个讪。
被吴婶子一通吼,张雅薇不敢着急马虎了,如果回去返工,不仅会被落远,还费劲,只能不甘心的看着前面二人越来越远。
王淑慧虽然干活慢了很多,但是却没有丢玉米,却也被吴婶子数落一顿,嫌弃她太慢,拖后腿,干不完,她们这一组就不能下工。
李娇娇则是在一旁的豆子地里,一边拔豆子,一边看热闹,那手勒的又红又肿,还疼,她都想换过去掰玉米了,好歹不剌手。
“李知青!你在干嘛呢?半天拔不下一棵豆子!你这样磨洋工,我可给你记一半工分!”计分员不知什么时候晃悠到她们这边地头儿,对李娇娇就是一顿数落。
慕倾璃安安静静的耐心劳作,丝毫不知干活还有那么多热闹可看,只是时不时抬头看看一大片花生田,只觉得生无可恋,收花生什么的,太枯燥了!
好不容易将他们分的这片花生收完,便又被派去晒花生,一担一担将田里摘好,堆在大块儿油布上的花生挑到晒谷场上。
这一整天下来,慕倾璃竟然挣了八个工分儿,人也被累成了狗,下工回到知青院儿,知青们没有一个不叫苦连天的。
王淑慧甚至哭唧唧的看着手心里磨出的泡,才秋收第一天,细皮嫩肉的小手儿便疼的不得了,冯梅虽然手也疼,但是不好表露,只是在那里安慰王淑慧,还时不时看看自己的手。
张雅薇脸色臭臭的,累了一天,才七个公分儿,她觉得自己没有一个地方不酸疼的,尤其是手疼,手臂疼,她真不想掰玉米。
张雅薇想到这里,不禁看了看貌似悠闲的慕倾璃,整个知青院儿里,似乎除了老知青,新知青就她不怎么狼狈,看上去还有余力,便想换个活儿干。
干了一天,张雅薇便提出换工,不想掰玉米了,吴会计也听说了她掰玉米丢三落四,极不认真,干脆让她也去刨花生了。
而慕倾璃看着手上洗不掉的花生叶汁,也是非常苦恼,而且,刨花生实在是蹲的腰酸腿麻,她干脆提出了去打猪草,一天挣三五个工分儿拉倒,还能有大把时间摆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