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皎先是看向阑沉,阑沉微微点头。萧元皎忽而看向白容隐,可白容隐目视前方,丝毫不看萧元皎。
她忽然就明白为何他让自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阑希的身上了,她微微一笑,真是别扭的性子。
听到阑沉的轻咳,她才立刻回神,“少祭司不必多礼,请坐。”
阑安坐下后,挺直腰背,面色如常,“今日神官长大人遣我前来,便是为了前些日子寒生家覆灭一事。此事我也是略有耳闻的,寒生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确实不堪。”
萧元皎微微点头,阑安继续说道:“但,这也不是圣女与刑罚长老私下处决的理由。还望圣女与刑罚长老给上神宫一个解释。”
萧元皎想了想,起身,屈膝行礼,“此事乃我一人所为,寒生仪驱狼残杀我药王宫护法寻欢。寒生家上任主母寒生愿下令残害上一任刑罚长老,灭其子,诛其媳,寒生愿无视药王宫宫规,是为以下犯上。我身为圣女,责无旁贷,诛杀寒生愿全族,我无错。”
阑沉看着萧元皎觉得十分欣慰,正欲起身,却看见阑希起身,掀开衣袍跪地,“少祭司大人,诛杀寒生家四百余口的人是我。是我将毒药下在的寒生家的井中,是我将寒生愿杀我祖父父母的杀人蜂引进寒生家,也是我亲手将还寒生家的祖坟刨了,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圣女只是收拾了寒生仪,还请少祭司大人明察秋毫。”
阑安依旧十分淡定,思忖片刻说道:“刑罚长老本就有惩戒权,如今寒生家的罪孽我已知晓,也算死有余辜。既然刑罚长老与圣女皆将罪责揽到自己的身上,那便两人同罚吧。”
“不可……”
“少祭司大人三思。”
两道声音响起,阑安看向阑沉和白容隐,白容隐与阑沉同时起身,两人同时行礼,白容隐先说道:“还请少祭司大人手下留情。”
阑安看向阑沉,阑沉说道:“请少祭司大人宽恕 ,如今圣女与我即将成婚,还请少祭司大人不要责罚太重,以致耽误婚期。”
众人惊呼,“圣女要与掌事长老成婚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阑安听到成婚二字,眼睛忽然亮了一下,随后便又恢复了那副淡然的模样,“既然如此,不如就让圣女抄写一篇上神宫的祝祷文,以作惩戒。至于刑罚长老……”
阑安故意停顿,看向阑希,“寒生家族虽然是有罪的,但上神宫从未收到过此类的证据,那便由 刑罚长老将所有的事情梳理清楚,所有证据收集完整后,送到上神宫便是了。”
阑希和萧元皎都愣了,两人对视不是很确定。还是阑沉和白容隐先行礼,异口同声的说道:“多谢少祭司大人手下留情。”
萧元皎和阑希也赶紧说:“多谢少祭司大人。”
阑安点头,“上神宫还有要务,我便不多留了,掌事长老刑罚长老送送我如何?”
萧元皎笑着说:“理应如此。”
阑沉和阑希随着阑安走了出去,萧元皎才缓缓走上高位,转身带笑对众人说:“如今寒生家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南疆再也没有寒生家了。”
几位家主都在窃窃私语,冯氏家主自座位上走出来,“圣女,既然南疆再无寒生家了,为何圣女身边还站着这位寒生姑娘?”
萧元皎看向寒生宣,笑着说:“寒生家不存在了,不代表寒生家的人不存在了。”
冯氏家主有些不悦的看着寒生宣,“寒生家族的人就该斩草除根才是,圣女为何心慈手软?”
萧元皎笑了笑,走到寒生宣的身边,拉起寒生宣的手说道:“我并非心慈手软。只是,寒生宣如今是我药王宫的右护法,自然是要留在药王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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