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容隐是从郊外走回城内的,他并未直接回宸王府,而是去了寒生仪下榻的客栈。
推门而入之时,归雪和寒生仪正在说话。
“表哥……”归雪起身。
白容隐并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向寒生仪,寒生仪带着微笑看着他,“容隐,找我何事?”
白容隐忽然伸手掐住寒生仪的脖子,吓得归雪立刻上前制止,“表哥这是做什么?快放手。”
“滚开。”
白容隐的怒吼,吓退了归雪,她跌坐在地上,仰视两人。
“容隐,我做错何事了?”寒生仪被掐喘不上气,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似乎是在害怕。
白容隐身上血迹斑斑,面色阴沉,眼中的杀意丝毫不加掩饰,声音冰冷,“你敢对娇娇出手?”
感到越发收紧的手,寒生仪忽然就害怕了,“我没有……容……隐……”
寒生仪因为喘不上气,脸涨得通红,白容隐收了手,寒生仪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白容隐未看她一眼,“滚回南疆,你杀了寻欢,娇娇不会放过你的。若是不想连累家族,你最好放弃继承人位置。否则,你惑心家族必将倾覆,你,便是惑心家族的罪人。”
寒生仪眼中带着惊慌,流下眼泪,“容隐,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仅仅因为我爱你,圣女就要对我赶尽杀绝吗?”
白容隐并未回答她的话,“你父亲的救命之恩我已经报了,日后你的生死我不会再插手。”
白容隐要走,寒生仪紧紧地拽住他的衣摆,“就算要死,容隐也应该让我做个明白鬼吧,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白容隐抽出衣摆,蹲下身,伸手捏住寒生仪的下巴,“你不知道你做错什么?寒生家有一分支,最善制骨哨,历代继承人手中都捏着一项绝技,便是制作一种人听不见,但动物能听见的骨哨。昨夜的狼群,便是你招来的,你杀了药王宫的大护法,你说你做错了什么?”
寒生仪浑身发冷,她没有想到白容隐竟然知道这件事,此时她不能辩解。
白容隐将她狠狠的甩开,“圣女让我告诉你一句话,躲好了,下次见到你,她一定将你剁碎了喂狼。”
寒生仪无言,白容隐看了一眼归雪,“你,滚回你的恪国公府,再让我看见一次你和她在一起,我便打断你的腿。”
归雪看着自家表哥身上散发的杀气,吓得拔腿就跑。
白容隐离开后,寒生仪连夜收拾了东西回了南疆。
萧元皎醒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寻欢,我渴了。”
李伽宁听到女儿的声音,立刻端了水递给萧元皎。
萧元皎喝了水,看清人后,平静的问道:“阿娘,寻欢的后事处理好了吗?”
李伽宁点头,“阿娘都处理好了。”看着萧元皎攥紧的手,李伽宁有些心疼,伸手过去握住女儿的手,轻轻的掰开。
“娇娇,是娘不好,若是早早的收拾了她,也不至于让你失去寻欢。”
萧元皎有些疑惑,“阿娘知道她会对我下手?”
李伽宁愧疚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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