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人来报说沈沧岚和武安伯衣衫不整地被武安伯夫人在宝月楼发现的时候,殴打了一顿,大长公主是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蒋氏手边茶杯直接被掀翻落地。
汪氏口中的果仁直接咽了下去,呛住,幸亏许氏递了一杯茶给汪氏,否则当真是要将人噎住了。
蒋氏忙问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侍女语无伦次地说道:“具体的奴婢不知道,只是听人说,今日一早武安伯夫人气势汹汹地去了宝月楼抓武安伯,不知怎么地,床上的是四小姐,然后武安伯夫人就将四小姐狠狠地打了一顿,如今正将人捆了,往王府来呢。”
大长公主听完后,狠狠地捶了自己的胸口,“造孽,真是造孽啊。”
许氏见状赶紧过去阻止,“母亲,如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这事已经传开了,我们还是要赶紧想个对策才是。否则,荣王府所有孩子的声誉全都完了。”
蒋氏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走到大长公主的面前,“母亲,现在不管四姑娘是否失身于武安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该如何解决。儿媳有一计策,只是不知是否能挽回一些颜面了。”
大长公主望着蒋氏,蒋氏说道:“如今我们只能断尾求生了。”
许氏瞪圆了眼睛看着蒋氏,“大嫂,你的意思是?”
蒋氏点点头,“如今全家的声誉总是要重过四姑娘一个人的。母亲只要在武安伯夫人上门之时说四姑娘已经被从族谱中去除,如今四姑娘是和韦氏生活在一起。那么就能将荣王府摘干净。至于四姑娘是否是想要给武安伯做妾,还是想要抢夺武安伯夫人的位置,都跟我们荣王府无关。”
汪氏着急地拍大腿,“大嫂,如今韦氏还在后院柴房呢。”
蒋氏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现在就将人打昏,扔出去。”
大长公主想了想,点了点头,“四丫头这是想要拉着我们全家去死,她就是仗着自己现在还是四小姐的身份,所以就算失身了,大约也是想要争一个平妻的身份。”
许氏点头,“母亲,如今只有这么做了。儿媳现在命人将韦氏扔到附近的巷子里,大嫂和母亲赶紧将族谱请出,划去沈沧岚的名字。”
大长公主一声叹息,猛地一拍桌子,“将王爷叫回来。开祠堂。”
沈远霆下了朝就往回走,路上就听说了这件事,几个儿子孙子听完,眼睛瞪得一个比一个大。
沈远霆面色发黑,车夫快速回去。
沈修远和沈修亦面面相觑,沈修亦满脸涨得通红,在马车里就跪下,“父亲,儿子教女不善,做出这样卑贱下流,连累全家的事情,还请父亲责罚。”
沈远霆将人扶起,“行了,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们还是先回家。”
沈远霆没有想到,武安伯夫人来得这么快,他和后辈们刚踏进大门,武安伯夫人紧跟着就将沈沧岚从车上扯下来,扔在荣王府的门口。
周围的百姓越聚越多,看着沈沧岚只穿着中衣,被绳子紧紧地捆着,脸上是明显的巴掌印,虚弱地倒在荣王府的大门口。
武安伯夫人的侍女大声高呼:“荣王府四小姐沈沧岚,下流无耻,在宝月楼勾引武安伯齐世湛。如今夫人替夫上门,请求荣王荣王妃将孙女割爱,送到武安伯府做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