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萧承禹上报了工部尚书韩宵和李承谦的事情,但是话里话外都在为李承谦说话。
萧承淮听完萧承禹的话,面色就不是那么好看了,凌厉的眼神扫过韩宵。韩宵直接跪地,“圣上,臣是冤枉的,那些话都是夜澜使臣说的。臣当时阻止他了,可能是当时太嘈杂了,所以恪国公听错了。”
韩宵一夜没有睡,和他弟弟好不容易商量出这么个计策,只要咬死是夜澜说的,圣上也就无可奈何。毕竟当时恪国公是在隔壁的的房间里,只是听到这些话,也不能确定就是出自他口啊。
萧承禹看着韩宵,面无表情的说道:“韩大人这一招祸水东引还真是别出心裁啊,只是韩大人似乎是忘记了,就算是恪国公没有办法证明的这话是你说的,可是当天晚上你说这话的时候,周围的舞姬还在跳舞呢。韩大人觉得,这些舞姬里面有没有人听到韩大人的话啊?”
韩宵愣住,他真的不敢肯定啊。
萧承淮瞧着韩宵,问了一句:“韩尚书为什么会跟夜澜的使臣在一起饮酒啊?”
韩宵此时面如土色,抖似筛糠,脑子飞快的转着,“圣上,夜澜使臣约臣出去饮酒本来是为了告诉臣,说后宫中有九公主的眼线,臣也是为了圣上的安危才赴宴的。”
萧承淮闻言,了然的点点头,“这么说来,韩尚书也是一番好意,只是说的既然是奸细的事情,为什么最后却是朕的私事呢?”
此言一出,众位大臣低着头,荣王和沈修远则是对视一眼。
韩宵此时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再解释了,萧承禹这时说道:“韩大人,您说夜澜使约您是为眼线的事情,那您不如说说圣上身边谁是眼线啊?”
韩宵再次怔住了,他哪里知道什么眼线啊,本就是为了脱罪胡编的理由,现在真是骑虎难下。
萧承淮实在懒得跟韩宵再废话,直接下旨,韩宵私下与夜澜使臣联系,妄议天子,祸乱后宫,削去尚书之职,贬为庶民,发配凌寒之地。
韩宵懵了,瘫坐在地上,最后是御前侍卫将人拖下去。
萧承淮接着说道:“韩宵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 ,夜澜的人竟敢在朕的后宫安插眼线,既然如此,我大宣定然是不会如此轻松的放过,从今日起,朕会严查前朝后宫。”
众位大臣称是。
退朝后,萧承禹和萧川依旧是来到御书房。
萧承淮的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萧承禹见状出声安慰道:“皇兄,您的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这些年韩宵的所作所为也不是没有人知道,现在大理寺接手稍后就会调查清楚的。”
萧承淮没有理会萧承禹,反倒是吩咐王铭,“你亲自去恪国公府,送一些奇珍异宝给福乐郡主,南州新上供的那几匹烟罗锦颜色很素净,都一并带上。还有渝州送来的元无大师的舍利子,也给她送去。”
王铭一一记之后,退了出去。
萧承禹看着萧承淮,后者眼神有点不自然,萧承淮问萧川:“川儿,朕吩咐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萧川不自然地说道:“父皇,母妃可能是知道了?”
萧承淮疑惑的看着萧川,“怎么回事?”
“那天儿臣带着太子妃去母妃宫里,借着太子妃的口说起想给母妃做一件衣服……然后就被发现了。”
萧承淮捂着脑门说道:“你说你还能干点啥,这么一件小事都做不好。”
萧川懦懦的说道:“父皇这件事不能怪儿臣啊,母妃实在是太精明了。”
萧承禹说到:“没关系的,就算是贵妃知道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贵妃聪慧过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然也不会做什么的。”
萧承淮自然是相信贤贵妃的。
后来,宫中渐渐传出一些话来,圣上要立姝贵妃为皇后,内务局已经开始赶制皇后凤袍了,坤宁殿也开始整修了,姝贵妃也因为坤宁殿整修暂时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