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烟捂着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沧月,随后癫狂般笑起来,“你很好。”
沈沧月拍了拍手,好像是手上沾了什么脏东西一般,“我当然很好。”
淳于烟看着沈沧月,好像在思考什么,忽而笑了出来,“原来是姑娘你的名字里带着月字啊,刚才是我冒犯了。抱歉。”
沈沧月有些讶异淳于烟的聪明,没有再说话,淳于烟笑的魅惑,“姑娘勿怪,我刚刚叫月奴并非是侮辱姑娘,只是称呼多年不见的旧友。”
沈沧月当然知道她是在叫白非月,否则也不会扇她一个耳光。沈沧月同样笑着说:“九公主以后还是不要称呼这个名字比较好,毕竟犯了我的忌讳。若是下次再让我听到的话,就不只是一个耳光这么简单了。”
淳于烟深深地看着沈沧月,垂了眼眸,“就听姑娘的。”随后,淳于烟抬眼看着萧承禹说道,“宸王殿下,这白公子是本公主的旧友,不知道可否让我们单独说说话啊?”
萧承禹淡淡地看了一眼淳于烟,“九公主客气了,只是这白公子是我皇室的客人不是下属。若是公主想要跟白公子叙旧的话,还是要问问白公子的意见,本王是没有资格下令的。”
萧承禹拱手道:“公主,我们刚刚到达使臣馆,现在要去安顿一下,恕不奉陪了。”
淳于烟万分柔情地说了一句,“殿下请便。”说完,看着白非月说道,“非月,我们好久不见了,找个地方说说话吧。”
白非月冷冷地一笑,“好啊。”
沈沧月看了一眼白非月,然后放心地跟着萧承禹他们去了使臣馆的后院。
原本拥挤的大堂,现在只剩下白非月和淳于烟,淳于烟上前靠在白非月的怀中,“月奴,我真的好想你啊,一别五年了。我午夜梦回的时候,总是想起你陪伴我在含烟殿的日子。”
白非月向后退了一步,淳于烟被迫站直,白非月看着淳于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淳于烟,你应该知道,这次我就是来杀你的。”
淳于烟好像是没有听到白非月的声音,眼神含着爱意,“月奴,你锁骨的伤好了没有啊?”
白非月想起锁骨上的烙印,当初用了食腐虫才啃噬掉那屈辱的奴字,今日她提起这件事,肩上仍然觉得有些疼。
淳于烟很满足白非月的表情,伸手覆上白非月的锁骨,诱惑地抚摸着,随后闭上眼睛感受,“月奴,没关系的,就算你去掉了那个字,以后我也会在你的胸口刺上我的名字。”
白非月轻笑一声,看淳于烟的眼神一片清明,“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
淳于烟将手放下,猛地扯住白非月的腰带,“月奴,你只能是我的,我要光明正大站在你的身边,听着别人叫我白夫人。”
“咻”剑风凌厉地扫来,一个白衣男子利落地将淳于烟带到一边。可沈沧月的软剑依旧架在淳于烟的脖子上,白衣男子正是玉奴。他没有想到沈沧月的剑这样快,即使他拼尽全力拉开沈沧月,淳于烟依旧被她所擒。
“姑娘,还请立刻放开公主,不要毁了两国邦交。”
他一开口,不仅白非月皱了眉,就连沈沧月也有些愣神。他和白非月的声音不能说一模一样,也有九成九的相似。
沈沧月再抬头看清他的脸时,怒气直奔心头,想要将淳于烟的脖子拧下来。白非月也是嫌恶地看着他。
淳于烟看着两人的表情,倒是十分开心,“非月,你看他像不像你啊?我就是照着你十六岁的样子做的这张脸呢。”
沈沧月的剑向里使劲了两分,淳于烟纤细白皙的脖子瞬间被划破,露出了一道血痕,玉奴有些惊慌,“姑娘手下留情,公主千金贵体,不容有损。”
“闭嘴。”沈沧月和淳于烟同时喊出这句话。
玉奴看了一眼白非月,然后垂着头,退到一边。淳于烟饶有兴致地看着沈沧月,“姑娘对我这么大的敌意是因为知道我和非月之前的事情,所以吃醋吗?若是这样的话,我可以让非月纳你为妾。”
沈沧月无语地看着淳于烟,“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还同意,你是谁啊?老子告诉你,他是我的。”
淳于烟的脸上一直含着笑,可是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终于消失了,“看来我们是注定不能做朋友了,原本我还想着留你一条命,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的不识抬举,既然如此,本公主也不必跟你客气了。来人。”
四周突然落下八个黑衣人,纷纷举着剑对着沈沧月,沈沧月看着他们,笑着说:“夜澜王庭的黑翼,竟然还有八个。看来淳于封那个老东西当真是心疼你。”沈沧月眼中闪着不屑,“不过,你确定要让他们对我动手吗?我要提前告诉你,淳于烟,若是我出手,你这八个黑翼可就全部折在这里了。”
淳于烟自然是不信的,“姑娘如此大言不惭,那还请姑娘用尽全力,切勿手下留情。”
沈沧月伸出手将淳于烟一掌拍到一边,看着她口中流出鲜血,随后转身看着周围的黑翼,笑得邪魅,“一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