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伽宁听着花镜的话,气得直接起身,“沉湘,去找归灵,我们一起去鲁国公府看看,赵氏究竟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沉湘应是。
三刻钟前,鲁国公府门前。
花镜得知萧贤熙只身来到鲁国公府,就想着进去找萧贤熙,可是赵氏却让人拦住了她,不许她进门。嘴里还说着公主和驸马正在做快活的事,让她一个贱婢不要坏了公主的好事。
花镜是知道萧贤熙和李楠遇的事情的,所以萧贤熙和付书寒之间的约定也知道的。现在赵氏红口白牙地说两人欢好她是不信的,除非赵氏给她下药。
一想到赵氏会给公主下药,花镜的心里便没了主意,立刻跑到宸王府求助。
李伽宁带着花镜赶到的时候,归灵已经将人放倒了,小厮、赵氏还有几个侍女正在地上吐着白沫抽搐。
李伽宁看着这样的情形,也懒得管太多先进去再说。
李伽宁刚进门就看见李楠遇抱着萧贤熙走出来,点了一个头就上了马车。
李伽宁抓住一个下人带路,才找到汀兰苑,进屋查看,发现归灵正在给付书寒包扎伤口。李伽宁迈步进去,询问道:“这是怎么了?”
付书寒没有说话,只是点头致意。李伽宁看着归灵,归灵叹口气,“他娘给阿熙和他下药,他为了阿熙挥剑砍伤自己,保持清醒。”
李伽宁讶异的看了一眼付书寒,她没有想到,付书寒竟然是这般正人君子。
付书寒皱着眉说:“我和公主有过协议,再加上我有心爱之人,下流之事我绝不能做。更何况,此事是我母亲做下的错事,合该由我承担。”
李伽宁听出付书寒的意思,给当朝公主下药,要是被圣上知道,轻则流放,重则斩首。付书寒此话也是想要保住赵氏的命。
李伽宁确实有些敬佩付书寒了,笑着说:“这件事传出去毕竟不好听,我会规劝阿熙的。”
付书寒忍着胳膊疼,拱手道:“多谢宸王妃。”
归灵拿出药膏放在付书寒的面前,“这是药王宫的金疮药,会比外面的好些,连续用七天,伤口就会痊愈。”
“多谢姑娘。”
归灵和李伽宁向外走去,跨过门槛的时候,归灵停住脚步,微微偏头说了一句:“三日后,你来恪国公府找我。我给你母亲解药。”
付书寒还没有问清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归灵已经拉着李伽宁出去了。等到小厮将门外持续抽搐的赵氏抬回来,付书寒才明白归灵的意思。
赵氏一边口吐白沫,一边说:“寒,寒寒,寒儿儿儿儿。救,救救救,我我。”
付书寒生生忍住想要叫大夫的心,吩咐一句照顾好老夫人,便离开了。
李楠遇抱着萧贤熙回到公主府,看着萧贤熙潮红的脸色,拿出银针开始压制春药的药性。
萧贤熙勉强睁开眼睛,看见李楠遇,她笑了,嘴里说着:“果然是梦,只有在梦里我才能见到你。”
李楠遇没有说话,眉头紧皱,因为他发现,春药的药性没有褪去。正巧归灵和李伽宁赶到看着李楠遇皱着眉,归灵上前推开李楠遇,“上一边去,别碍事。”
归灵细细地诊着脉,看向李楠遇,不可置信地说:“这是夜和?”
李楠遇点点头,李伽宁不解地问道:“什么是夜和?”
李楠遇开口解释,“夜和是一种合欢药,药性十分强烈,非交合不能解。若是三个时辰内不解的话,中药的人就会经脉尽爆而亡?”
“什么?那那……阿熙……”李伽宁有些惊讶,她看着李楠遇。
李楠遇闭上眼睛,缓缓开口,“你们都出去吧。”
归灵将萧贤熙身上的针全部取下,笑着吹了一声口哨,“恭喜你抱得美人归啊,表舅。”说完,顾不得李楠遇如墨的脸色,拉着一同暗喜的李伽宁走出屋子。
归灵玩心大起,趴在门上偷听,就听见李楠遇一声怒吼:“归灵,你给我滚远点。要是让我发现你偷听偷看,我扒了你的皮,烧了你所有的话本子和零食。”
归灵吓得拉着李伽宁就跑。
两人坐在正堂也不敢离去,喝着下人送来的茶。李伽宁还是觉得不对劲,“这夜和很珍贵吗?”
归灵咬了一口糕点,然后说道:“夜和算是比较珍贵的春药,轻易得不到。赵氏竟然能够买到,还是有手段。夜和只能口服,所以阿熙一定是入口了什么东西。赵氏是知道这东西伤身子的,所以付书寒用的是普通的春药,焚香即可。”
李伽宁没有说话,归灵继续说道,“不过也算是一件好事,最起码李楠遇和阿熙可以在一起了。”
李伽宁还是没有说话,归灵看着她认真思考,也不打扰。一盏茶后,李伽宁皱着眉说:“是皇后。”
归灵手中的糕点掉了,“不会吧。这么恶心的事情是皇后指使的?”
李伽宁开始分析,“虽然付书寒上缴了兵权,可是依旧还是鲁国公。若是阿熙可以与他成其好事,那么就一定会为他说话,这样的话,圣上就有可能恢复付书寒的兵权。皇后在前朝就算是有了助力。后宫中有的是地位低下的妃子,找一个有皇子的妃嫔拉拢,她在后宫就有了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