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伽宁看着李承达的样子,冷笑一声,“二叔,您可知道,妾乃贱流,妾通买卖?我记得二叔的崔姨娘是个贱妾。二叔说这些话,是想要我将崔氏姨娘一把年纪还发卖出去吗?”
“你说什么?”李承达指着李伽宁怒气冲冲的。
“放肆,竟敢用手指王妃,来人,拖下去。”沉湘怒声说道。
李承达拍案而起,“我看谁敢动我。”
李伽宁坐在位子上,语气平淡,“墨七,将人拖下去。”
李承达正在奇怪谁是墨七,突然进来一个黑衣人,拖着李承达的衣领子就要扔出去,孙氏立刻跪地,“王妃,我们知道错了,请王妃息怒,请王妃息怒啊。”
李佳媛和李佳蕊也跪在地上求情,可是李伽宁都没有管,直接将人扔出院子。
李佳媛和李佳蕊赶紧去扶,孙氏跪在地上磕头,“王妃,是我们不好,其实我们是有事相求,只是想要套近乎,请王妃开恩,请王妃开恩。”
李伽宁看着两姐妹将人扶进来,跪在地上,嘴里说着:“王妃开恩。”
墨七将剑横在李承达的脖子上,冷声道:“敢对王妃不敬,格杀勿论。”
李承谦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是顺心得不得了,端起茶杯,悠悠地喝茶,甚至还吃上了点心。
秦姨娘看着李承谦的样子,心中感叹,这人这是命好。
孙氏爬到李伽宁的脚边,被一个婆子死死地按住,“王妃,因为蕊儿的夫君要纳妾,我们想要借国公府的势让他不敢纳妾,所以才想着回来住,求王妃开恩。 ”
李伽宁抬手,那婆子松开孙氏,李伽宁看着孙氏,微微扬起笑容,“二婶,求人要有个求人的态度。可你这样蛮横的态度,本来我可以帮的事情现在也不想帮了。”
李佳媛和李佳蕊跪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孙氏一直磕头,“王妃我们不求了,我们什么也不求了,只要王妃放了老爷,我们什么也不求了。”
李伽宁抬抬手,墨七收了剑,飞身而去,李伽宁看着堂下失了魂的李承达,冷笑。就这个胆子还好意思叫嚣。
李承谦抬起脚,翘起二郎腿,正想要抖擞两下,李伽宁睨了她一眼,李承谦立刻将脚放下来,坐正了。
秦姨娘看着李承谦的动作,不知怎么的,想起之前他每次面对李伽宁的时候都是不待见甚至怒气冲冲的模样,以前甚至为了徐氏多次苛待李伽宁。没想到现在倒是一副唯女儿之命是从的样子。
秦姨娘在心里感叹,这人生真是奇妙。转头看着跪着磕头的一家人,鼻间冷哼一声。
“起来吧。”李伽宁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
孙氏愣在原地,还是李佳媛最先反应过来,将几个人都给扶起来。
李伽宁冷眼看着这个堂妹,“说说吧,怎么回事?”
那孙氏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和鼻涕,带着浓浓的鼻音,“王妃容禀,蕊儿嫁入吴家已有七个月的时间,时刻如履薄冰,尽心尽力侍奉婆母照料家事,可是吴家实在是欺人太甚,竟然用蕊儿没有身孕为借口,要给吴三郎纳妾。那吴三郎是个只会听他母亲的话的窝囊废,蕊儿实在是无路可走,本来想着借国公府的势力,给蕊儿撑腰的,可是……”
李伽宁眉梢一挑,“你说她已经嫁到吴家七个月了?呵,也对,你们没有为祖母守孝。不过,二婶婶啊,你们一家子真是好能耐啊,用到国公府的时候态度强硬,把自己当作国公府的主人。用不到的时候,连给祖母守孝都没做,你们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让国公府给你们家的女儿撑腰啊?”
孙氏立刻跪下,“王妃,不是这样的,当时老夫人嫡婆母去世的时候,因为我们……分了家,本想着……”
“王妃容禀,当时母亲因为祖母过世,行为有些失常,所以才做了很多不寻常的事情,还请王妃宽恕,念在我们是一家人……”李佳媛想要替孙氏解释,没想到却被李伽宁打断?
“你们这一家人真是奇怪,总是在说一家人,念在一家人的份上,那么我真的很想问问,你们真的有把我们看作一家人吗?”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因为李伽宁说的是事实,他们并没有把恪国公府的人当作一家人,他们只是想要在恪国公府这边捞好处。
李伽宁看着面前站着的人,只有恶心。这样丑恶嘴脸的人,她怎么可能会帮他们呢。
李承谦清了清嗓子,“这个,我说两句话。这个纳妾啊,本就是常事……侄女毕竟已经成了人家的儿媳,就要顺从夫君,孝顺婆母。二弟妹,帮忙这件事你也不要再为难宁儿……王妃了,以后也不要再上门了,我们已经分家了,以后就是彻彻底底的两家人,以后就算是在街上遇到也不要打招呼了。”
李伽宁看着李承谦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现在有点当爹的样子了。
李承达扑到李承谦的身边,跪着,“大哥,你别不要我们,我们以后再也不会上门闹事了,求你了。”
李承谦将膝盖上的手拂掉,“早在你们二房在母亲还在世的时候提出分家,我们的缘分就已经断了。你不要再为难我的女儿,也不要再来为难我了。你们走吧。”
李伽宁正要说话,院子外忽然传来小厮的禀报,“宸王殿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