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伽宁看了秦姨娘一眼,秦姨娘立刻明白,跟着坐到沈星华的身边,开始诵经。
山下的宾客开始陆续地来到大殿,礼官高声唱和,“荣王府供奉奇楠沉水香二百斤,酥油灯三百盏。”
众人听着真的是啧啧咋舌,这大手笔,不愧是荣王府啊。
荣王府的所有人都身着素服过来行礼。李承谦带着恪国公府的所有人回礼,“感谢岳父岳母。”
荣王看着李承谦的样子,也没有说话,眼神在寻找着什么。
李伽宁连忙走上去,“外祖父,母亲在大殿里跟着师傅们诵经。”说完,示意荣王看向大殿。
荣王看见最疼爱的小女儿素衣席地而坐诵经,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承谦,然后拂袖向后院走去。
大长公主也不好说什么,跟着荣王走去。李伽宁的几个舅舅咬牙切齿,眼神不善,李伽宁赶紧打圆场,“舅舅们,还有好多宾客,不如先移步到后院休息。”
荣王的大儿子,沈修远看了自家的外甥女,叹息一声带着弟弟弟妹走远。
李承谦顿时松了一口气,用手擦了擦头上的汗。
礼官再次唱和,“长安候府,供奉檀香一百斤,酥油灯一百盏。”
李伽宁听完礼官的唱和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李佳言,心里还想着,这长安候府还是很重视三妹妹的,可惜世子是个不堪的,否则也不失为一门好姻缘。
众人回礼,长安候府众人向后院走去,长安候夫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伽宁,李伽宁还以为她是在看李佳言。
“陈国公府供奉藏香三十斤,酥油灯五十盏。”
“怀宁伯府供奉檀香十斤,酥油灯六十盏。”
礼官继续唱和着,李承谦带人回礼,有的人供奉后去后院休息,有的人供奉后便直接离开。
李伽宁看了一下来的人越来越少,又看着妹妹们面露疲色,于是干脆带着李佳言,李佳萱和杜蕴意去后院休息一会。
走到一处偏殿,忽然里面传出说话的声音,听着声音应该是以为中年的夫人,“没想到啊,这恪国公府还真的是舍得下血本,一个水陆法会而已,竟然买了浮世三千的果子糕来招待客人。”
另一个夫人说,“都说这浮世三千的糕点贵得吓人,真不知道这恪国公府用它来撑门面之后,府中的银钱还剩下多少。”
“要我说啊,这国公老夫人精明了一辈子,怎么就至于将偌大的国公府交给一个小辈来打理,我看呀,这国公府以后是不行了。”
“就是,这郡主虽说是能干的,可到底是年轻了些,这样挥霍充脸面,真不知道日后国公府该怎么办啊。”
“原来我还想着看看能不能跟国公府攀亲,这样看来还是算了。郡主虽然是身份高贵,可是这样败家,再厚的家底也要给她败光的。”
李伽宁还想着再听听闲话,没想到身边的一道倩影直接推门而入,“你们还真是嘴碎啊,吃着我姐姐买的糕点,还要这样编排着我姐姐,难不成这糕点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杜蕴意是个爆仗脾气,别人这样说李伽宁自然是忍不住的。
冲进屋的一通发泄,可是屋里的夫人们也不是白在后院生活这么多年的,看着杜蕴意生气的样子,不仅不觉得羞愧,反而哄堂大笑起来。
“我说姑娘,我们又没有说你们将军府,你着什么急啊?是不是也怕嫁不出去啊?”
“她为什么会嫁不出去?”李伽宁这时从容淡定地走进来。
看见李伽宁这些夫人瞬间收住笑,有些尴尬地看着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