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世子爷不方便出手,这事由我来处理就好。”
沐逸宸的声音依旧低醇平静,却暗含着一股难掩的杀意。m
段景瑞询问道:“你准备要怎么做?”
“我自有我的法子,只一点,希望世子爷不要阻止。”
……
突然,房间内传来一声响动,门外的谈话声,戛然而止。
赵文竹看着砸在桌子上的水杯,有些无奈。
她醒来后就有些口渴,想喝口水,谁知道,手上被缠了太多纱布,导致她没拿稳水杯。
正在她收拾时,沐逸宸急匆匆地进了来,“怎么起来了?”
突然听到他熟悉的关怀声,赵文竹不由眼圈就红了红,一时间,之前经历的种种恐惧无助就涌上了心头。
“我渴了,然后,手拿不住,就洒了……”
沐逸宸心脏都瑟缩了下,忙从她手中接过水杯放在桌上:“小祖宗,你还受着伤呢,我来收拾就好。”
说着,就将人抱回床上放好,又重新倒了一杯水过来,喂她喝下。
“还要吗?”
沐逸宸温柔小心,就跟呵护一个易碎的珍宝一般。
赵文竹点点头,“要。”
门口,听到响动,段景瑞也跟了过来,他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见赵文竹真的没事了后,才摆摆手,才让无措推着他离开。
没一会儿,赵文竹醒了的消息,就传到了向母他们的耳中。
在赵文竹才刚喝完第二杯水后,向母,向璃书,向家三兄弟就都闻讯赶了过来。
向璃书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明显是哭过了。
在大家过来后,沐逸宸就站起了身,腾出了位置来。
向璃书第一个冲到床边,想要抱抱赵文竹,却又怕弄到赵文竹伤口。
见此,赵文竹不由一笑,抬手抱住了她,大大咧咧道:“我没那么脆弱啦,就一点小伤而已。”
向璃书愣了下,就哭了起来。
她知道赵文竹只是在安慰她而已,怎么可能是一点小伤。
昨天在山林里看到赵文竹时,她满身都是血,女郎中给她看诊时,本是雪白的背上,全是撞击的青紫伤痕,后腰上还有一个血洞,郎中说那是硬生生用钝物扎出来的,可想而知,当时赵文竹受了多少苦。
本是来看赵文竹的,向璃书却先哭得不能自已了,最后反过来,成了赵文竹安慰她。
被向母说落了几句后,向璃书才擦了眼泪,不好意思地松开了赵文竹。
赵文竹受伤的事情没敢告诉沐家的人,怕沐老太担心,可是王玲玲还是要带回去安葬的。
这事情,终究是瞒不住。
在得知赵文竹当时的险境后,吓得老太太差点没站稳,揪着沐逸宸是好一通责骂,责备他没有好好照顾赵文竹,责备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回信告诉家人。
沐逸宸也不争辩,跟个受气小媳妇一样,乖乖听训斥。
最后还是赵文竹以要上药为借口,帮沐逸宸解了围,老太太才停了训斥。
“还不赶紧去照顾你媳妇去,要是竹丫头留个什么疤痕啥的,看我不用拐杖揍你。”
说着,举着拐杖,假意敲了沐逸宸一下。
沐逸宸一阵失笑,忙是点头成是,就回了房间。
……
今天是王玲玲下葬的日子,赵文竹带着伤还是参加了。
就在要装棺下葬时,赵文竹突然注意到王玲玲的手里,好像握着一个什么东西,当下走了过去查看。
打开她的手心后,就见是一个绣得还算精致的荷包,背面绣有一行小字“赠安,祝金榜题名”。
想来是要送给二哥的,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没有送出去。
赵文竹抿了下唇,王玲玲死前紧紧握在手心,怕是临死之前的遗憾吧,想到此,赵文竹便拿走了荷包。
在王玲玲下葬的第二天,沐逸安和赵文柏正好沐休回家,得知王玲玲的事情后,沐逸安愣了好久。